接下來的幾天,安陽城這邊的戰局就變得格外詭異起來。
表面上看起來逃走的寧軍,每天都來安陽城外挑釁。
一點也沒有他們的兵力還不足楚軍十分之一的覺悟,也就是沒有身為弱者的覺悟。
楚軍不是高呼多謝寧軍的表演嗎,寧軍就真的每天都來表演。
但是從出動的兵力上來看,倒是顯得有幾分敷衍了。
第一天是羅境帶著六千納蘭輕騎來的,在城外表演了嚴整的騎兵隊列。
第二天是羅境帶著一千騎兵來的,兵力直接縮水到了六分之一,表演了坐地閑聊。
第三天是羅境帶著三四百人來的,這次沒表演騎兵隊列,沒表演閑聊,表演了城外馬球。
第四天羅境帶著幾十個人來的,表演了在敵軍城外摔跤。
第五天羅境帶著三個人來的,在城外表演了打麻將。
第六天羅境帶著兩個人來的,在城外表演了睡覺。
兩個親兵,一個給他擎傘遮住陽光,一個給他搖扇。
他帶了個躺椅,在城墻上數千楚軍的注視下,足足睡了一個下午。
安陽城內依然按兵不動,一點都沒有理會羅境的意思。
可是羅境卻絲毫也沒有覺悟,就好像每天到這是上工一樣,必須報到。
到了第七天,羅境又帶著幾個親兵來了,這次還來了一輛馬車,拉來了一個大木桶和幾桶水。
羅境表演了一個眾目睽睽之下泡澡。
他這種態度,對于城墻上的楚軍來說,確實是一種很難忍受的羞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