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閻揉了揉耳朵,面前的鎢鋼大門轟得稀巴爛,或大或小的窟窿連成一片,形容凄慘。
換了子彈之后?!警偪竦男た恕客Ω罅恕?br/>
他摸了摸滾燙的門,抽出虎頭大槍搗爛那些邊角,一撐窟窿的邊緣跳了進去。
面前是一條長長的甬道,四周光線昏暗,霰彈的劇烈爆破讓無數灰塵在光線中飛舞。
兩邊是錯落的木框門,有的還半掩著,黑霧般的蘇都鳥散開,鉆進兩邊的門,無數影像在李閻眼前閃過。
驀地,他眉頭一挑,快步走進了左手邊的一道門。
這是一間老舊的房間,成摞的文件和鐵柜子散落開,遍地是廢紙,一只蘇都鳥在書桌旁邊盤旋,李閻走近,桌上的訂書器壓住一張發黃的照片,上面幾十個穿白大褂的人坐成幾排,李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頭的余束。
單馬尾,無框眼鏡耷在鼻梁上,兩只眼睛不自居地往上吊。
其他的研究人員,有男有女,人種也非常駁雜。
李閻四處翻找著地上的文件和廢紙,上面大多是數據,圖紙,和人體模型描邊,還有一些工作人員的筆記和其他零散的照片。因為年代久遠,大多科研筆記已經沒什么價值可言,可李閻把這些照片和文件都搜羅起來,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仔細閱讀,卻逐漸勾勒出了一個,和自己印象當中完全不同的余束。
余束,大本鐘研究院核心研究人員,凜冬時代云海制藥的奠基人和大股東。
性格方面,木訥,邋遢,專注。
她參與主持過眾多關于基因藥劑的研發試驗,是亞細亞州,基因藥劑領域的先驅之一。在十多年前神秘失蹤……
這些關于余束的描述,李閻并不怎么驚訝,在南洋,自己也有海盜夫人的“義子情人”天保仔這樣的標簽。余束在這個世界有合理的出身,這說明她是在鬼主窮奇占據這顆果實之前,就來過這個世界。
所謂云海制藥大股東,也只是忍土偽裝的身份,至于神秘失蹤,李閻推斷,余束在那個時候叛出了閻浮,那么忍土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為其遮掩,所以干脆拋棄了假的身份運營。
沒過多久,李閻又從另一個房間里發現一本厚厚的相簿,目錄上寫著“歷次水株公園與會人員臨別合影”。
他舔了舔嘴唇,翻動起來這些照片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