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我扶你回府上藥!”司徒江辭心中暗自打著主意,與司徒焰離開浴房。
曲嫣趕回來的時候,只見浴房里一片狼藉,漫地鮮血。
毫無疑問,必定是司徒公子的血。
他用自殘放血的方式,來維持清醒。
這治標不治本。
曲嫣猜他應該是回府了。大半夜的,她也懶得走正門,一個輕躍便翻墻過去,到了司徒府。
她正要直接去司徒焰的房間,詢問他對于娶拂衣的想法,但還沒走到,就見司徒江辭迎面走來。
“曲姑娘?!彼就浇o對她幽幽的嘆了口氣,哀傷地道,“我大哥怕是不行了。”
“他傷得很重?”曲嫣皺眉,浴房里的血跡確實很多,他對他自己下手非常狠。
“嗯,大哥這一劫怕是過不去了?!彼就浇o留意著她的神色,試探著問道,“曲姑娘,你也是關心我大哥的吧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曲嫣并不否認。
“那就好?!彼就浇o心中稍定,壞人就由他來做,反正他這些年手染鮮血殺人無數,遲早也是要下地獄的。
曲姑娘既然對大哥有那么一些好感,那他的愧疚感也可以稍微減輕一點。
“我去看看你大哥,可方便?”曲嫣一邊往前走,一邊問道。
“他把自己刺傷,傷口很深,但又不肯敷藥止血,我只能熬點湯藥維持他的精力?!彼就浇o道,“我一會兒端過來,順便給曲姑娘你也準備一些茶水,你來回奔波辛苦了?!?br/>
“多謝。”曲嫣隨意的點點頭。
司徒江辭望了她遠去的背影一眼,心里默默道,對不起啊,嫂子,到時你要殺要剮,我悉聽尊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