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聞醫生說這種情況可能只是輕度抑郁,他勸霍正霆帶白月光去看看心理醫生。
霍正霆暗示過兩句,但是白月光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自己,他就作罷了。
在梁聞醫生那里拿了抗抑郁的藥,裝在維生素瓶子里讓她吃,霍正霆覺得就算有一點抑郁也是輕度的,吃點藥就好了。
自從和林如夏訂婚后,他不光要應付霍家的人還得應付林家的人,要和林如夏時不時在外面演演戲,還要想辦法突圍。
陪白月光的時間是少了一些。
等忙完這段時間,他就帶白月光出去散散心。
霍正霆一直是這樣想的,但是事情越壓越多,他回來的越來越晚,在老東西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太難了,他怕被發現,只能束手束腳地做。
白月光沒等到他帶她去散心,白月光自己走了。
霍正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白月光的抑郁可能比自己想的更嚴重。
冷汗從后背一點點沁出。
霍正霆甚至不知道白月光會去哪兒,他也不知道白月光有什么朋友。
白月光拿走的東西都不多,但霍正霆只覺得房間里空蕩的要命。
他深吸一口氣,轉頭對上張姨慌亂又擔憂的眼睛,他長長的睫毛下掩映著痛苦:“去讓小劉找一下物業調監控,看看白月光是去了哪個方向,物業問起來就說家里好像丟東西了?!?br/>
“哎,哎!好!”張姨連忙下樓。
霍正霆一個人站在房間里,手指碰到口袋里的煙盒,他煙癮不大,已經抽完了今天的量,但他很想再抽一支。
將煙摸出來,霍正霆走出房間后才點著火。
白月光不喜歡煙味,他現在也不想污染房間里面白月光的味道。
午后的陽光西斜,已經褪下正午的熾熱,開始有點初秋的味道?;粽驹谧呃却扒埃{的光透過玻璃打在他刀削斧闊般的臉上,投下一片陰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