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還沒亮,安芷就起床了。
她們要去祭拜皇陵,再給太后祈福。
許文娟打著哈切,和安芷一起出了禪房,“這里的夜里倒是真安靜,一聲狗叫都沒有,若不是要早期祭拜,我都不想起來了?!?br/>
“噓。”安芷看到斜對面走出來的云夫人,小聲提醒許文娟別多說。
祭拜在寺廟的大雄寶殿,安芷和許文娟跪在人群中間。
半個時辰的祭拜下來,安芷和許文娟的腿都有些酸,等到了祈福的時候,許文娟便有些偷懶。
按許文娟中午和安芷說的,她對太后沒啥好感覺,太后是死是活,她半點都不關心。因為太后,她跋山涉水到皇陵,反而心里還有些不舒服,所以能偷懶就偷懶。
安芷一路都聽許文娟說些膽大的話,心里一直提著一口氣,所以等吃過午飯后,就帶著許文娟到僻靜的院落走走。
她們這會到的院落比較荒蕪,石板的夾縫里長出雜草,一看就是平日里很少人來的地方。
許文娟一邊走,一邊打量四周,“這附近倒是幽靜得很,景色也好,寺廟里的和尚真會享。要我說,太后住在這里也挺好的,上了年紀的人,在這里休養生息,不比在宮里你爭我斗的好嗎?”
“你覺得好,可太后不一定這樣想?!卑曹仆O?,望著不遠處的層巒疊翠,“太后在宮里掌權多年,后來花了所有心血扶持新帝上位,結果臨到了被先皇擺了一道,所以她不甘心,我也能理解?!?br/>
“那她不甘心她的,讓我們來這里遭罪做什么!”許文娟對來西陵,很有怨氣。
這一路過來,她是吃不好睡不好,寺廟的飯菜半點油水都沒有,害她中午少吃了一碗飯。
“她要想回京都,應該去折騰朝堂上的男人啊?!痹S文娟繼續抱怨道。
安芷笑了下,“你是不是忘了,你說的那些男人,就是我們這些婦人的夫君?”
賀荀沒有官職,所以和朝堂上的事沒挨太近,許文娟就忘了安芷說的。
“對啊,太后拉攏那些命婦,讓她們回家吹枕頭風,也是一樣的?!痹S文娟突然反應過來,馬上又哼道,“不過,我覺得太后要竹籃打水一場空,她除非自個兒想當女帝,不然先帝遺詔在,她這輩子都別想回京都?!?br/>
女帝?
安芷頭一回聽到有人說到女帝這個詞。
不得不說,許家對許文娟是真的寵愛,不然許文娟沒那么大膽的思維。
但太后應該沒這個想法,不然太后早就會出手幫云家。
有微風吹來,夾雜著青草的芳香。
安芷估摸著時間,說該回去了。
許文娟不情不愿地跟安芷回去,轉身道,“真不想去跪地啊,也不知道太后......??!”
一聲驚呼,嚇得安芷立馬回頭,但就在她轉身的瞬間,有一雙大手按住她的肩膀。
但冰露嘴快,先咬住那雙手。
看到幾個蒙面刺客的同時,安芷也看到冰露死死咬住離她最近刺客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