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闕沒能接到許文娟手中的信件,因為許文娟沒那么多的力氣支撐。
這些信,在她快到臨山的時候就寫好了。
心里想說的話,全寫在了信上。
裴闕疾跑過來,許家的兩個親信已經被解決,許耀才也死得透透的,只剩下許文娟還剩下最后一口氣,“你別動,我找人幫你看下?!?br/>
“不用,真的不用了。裴闕,你也經歷過家破人亡,這種感覺日日煎熬,我也......算是解脫了。”許文娟躺在雨中,視線漸漸模糊,“我這一生,活到今天也不錯了。等你回京都后,麻煩和安芷說聲對不起,我食言了,沒能回去。”
“我已經交代賀荀,以后會給侄兒換個身份,不許他出九夷?!?br/>
“裴闕,臨終前見的是你,倒是意外。你要好好......好好對安芷。”
交代完最后一句,許文娟就咽氣了。
她的后半生活得太累了,仿佛有好幾座大山同時壓在她身上。
父親曾寫信罵她冷血,怪她胳膊肘往外拐。是,她對許家而言,有還不完的養育之情。
臨到了,許文娟還是提到侄兒,那是許家唯一的血脈。裴闕這人有仇必報,和他講情面,不是一般人能說動的。許文娟知道裴闕答應了就會做,但裴闕有血海深仇在,她還是不安心,就算是她小人之心一次。一秒記住http://
若有來生,不求富貴,只要風雨家燈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