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家安排了什么事,若是重要的,裴闕會和安芷說。如果裴闕沒說,她也不怎么打聽,因為馬上要過年了,府里的事讓她忙得像陀螺。
臨近年關,府里的買辦們早就忙活了起來。
在永寧的時候,沒有人看著,也沒用親戚往來,自個兒保持個開心就行。但現在回了京都,就不能夠了。
前些日子惠平來的時候,和悅兒說外面可熱鬧了,悅兒不能出屋子玩,就念叨著要去外面。
安芷聽女兒吵了兩日,等天晴這日,就帶著悅兒出來了,順便邀了余姚。
馬車里,安芷問余姚,“這么好的天氣,你家的三位姑娘怎么不帶出來?”
“她們啊?”余姚悠長地嘆氣道,“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,以前呢,我是想著張槐安官再大,也是在各地外放,沒想過來京都的事。而我自己,是琴棋書畫樣樣不通,教養孩子嘛,最重要的是品行端正,剩下的就是我會什么就教什么?!?br/>
說到這里,余姚又忍不住嘆氣,“但是到了京都,看了富貴人家的小姐,才發現什么是金枝玉葉。我家老爺……算了,就叫他張槐安了,他是個讀書人,講究什么斯文。昨兒個發現家里三個姑娘偷偷跑出去玩,把人關家里罰抄書了?!?br/>
“為何要偷偷地出門?。俊卑曹朴X得余姚不是那種死板的人。
“因為如果和我說了,會有丫鬟婆子跟著,不方便我家大姑娘去春風樓喝酒聽曲?!庇嘁φf到這里,她忍不住笑了,“說到這個,我早就聽說春風樓的菜肴一絕,更有唱小曲的姑娘,比秦淮河的還要好聽,是嗎?”
張家大姑娘和余姚最像,倒不是長相多像,而是性格。
“我沒聽過秦淮河的姑娘唱曲如何,不過春風樓里的確實不錯,咱們待會可以去?!卑曹频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