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賀皓回去后,裴闕才回裴府。
安芷看到他,便好奇問,“怎么樣,是個什么樣的小孩?”
“嗯……”裴闕想說憨憨的,但覺得這個形容不太好,轉而道,“很像許文娟,和許文娟一樣性格的人。”
“那挺好的?!卑曹葡肓讼拢澳芟裨S文娟,說明本性是個好的?!?br/>
安芷有些期待見到賀皓,算是對故人的另一種思念。
裴闕點頭道,“是挺好的?!?br/>
二人坐下后,裴闕抿了口茶,“這段日子蔣家太活躍,皇上為了這個事,已經讓蔣貴妃閉門思過一個月。這個事你還不知道吧?”
安芷搖頭,感嘆道,“帝王的寵愛,真是說不清楚。一時捧著,一時又打壓。在成家的時候,蔣夫人看到我,那叫一個熱絡,當時巴結她的人可不少。我原本還想著這個蔣家會就此崛起,不成想在這種時候,皇上又讓蔣貴妃禁足?!?br/>
裴闕倒是能預料到一些,“蔣家突然得寵,難免有些沉不住氣?;噬舷胫赜檬Y家,又怕蔣家會和之前的云家、徐家一樣野心太大,倒不如趁現在壓一壓。若是蔣家有人能看明白,就知道在這個時候收起得意的尾巴。若是不懂皇上的意思,皇上便只會拿蔣家當個一時的棋子?!?br/>
安芷唏噓道,“這么說來,蔣貴妃倒是有點可憐,我還以為皇上很寵她?!?br/>
“確實很寵,但需要比喜歡更多?!迸彡I解釋道。一秒記住http://
與此同時,蔣貴妃已經摔了一地的東西,但卻沒有用,因為李興翻了其他妃嬪的牌子。
宮女在她邊上小心翼翼地勸道,“娘娘,您別喝了,再怎么說,皇上還是記得您的,給您送了醒酒湯來?!?br/>
“他的醒酒湯不是要我醒酒,是讓我醒一醒,別把自己和蔣家捧太高了。”蔣貴妃雖然喝了酒,人卻很清楚,“我原以為,他那么重用蔣家,必然會給我一個名分。沒想到,我還不如一個死去的人?!?br/>
踉蹌地走到床邊,蔣貴妃趴在枕頭上,眼淚從臉頰滑落,浸濕枕頭,“這樣也好,禁足一個月,也夠讓我想清楚?!?br/>
蔣家這些日子四處結交,有蔣貴妃的授意在,也有兩家人沉不住氣的原因。
李興的突然打壓,讓蔣貴妃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,瞬間清醒。
醒來的好處就是能看清現實,蔣家確實有些太得意。蔣貴妃擦了眼淚,眼神放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