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家。
后庭花廳。
“這包黑子也太不像話了!”
“這幾日里,不算其余,僅我等四家已有十數人被那包黑子給下了大獄!”
“再這么下去,我等多年心血布局,縱然不至于毀于一旦,也要被這黑廝搗得元氣大傷!”
“今歲秋闈大比,本就損失許多名額,誰都想不到桂榜三甲,竟都被‘外人’給奪了!”
“若非因三甲之名被,我等也不至于如此被動!”
花廳中,有十數個儀容儒雅,氣度不凡的文士,正在宣泄著心中的不甘與怒氣。
“白麓書院那小子便罷了,畢竟是圣人衣缽,許他一個亞元,倒也罷了,但解元與經魁絕不可旁落,尤其是這解元頭名,竟讓一個如此丑陋粗俗不堪之人奪去,”
“縱然不需……咳,傳了出去,豈不也是讓人笑我江都無人?竟讓這等歪瓜裂棗奪了頭魁,老夫可丟不起這個人!”
“不錯,那鐘馗不說也罷,左右不過是一個貧寒子弟,名不見經傳,將其黜落便是,他若老實便罷,如若不然……哼哼!”
“倒是那郭瑜……當年之事,想不到還留下了這點首尾,如今此人落入開封府手里,倒是個麻煩。”
花廳中,眾人你一言,我一語,言語間滿是怨怒。
其中一人目泛寒光,捋須道:“依我看,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……”
他豎掌做了個橫切的姿勢:“為免節外生枝,那丑鬼也不可放過,三年前若非我等心慈,沒有將與那郭暇有牽扯之人清除干凈,如今也不會跑出個賤婢來壞我等大事!”
卻有人搖頭道:“說得輕巧,現在那包黑子就像條瘋狗一般,四處咬人,我等若輕舉妄動,被他抓住了把柄,少不得要到他公堂上走一遭,”
“開封府如今得了三口御賜鍘刀,鋒芒正盛,無人敢擋,上了開封府公堂,如何了得?”
有人轉向坐在正首的兩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