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哈哈,老卿相言重了,言重了!”
江舟一開口,梅清臣就一直提心吊膽,此時生怕他再說出什么難以挽回的話語來,連忙搶過話頭:“我等不過是照章辦事,既有人報案,那自然是不能推脫的?!?br/>
“不過老卿相這里也非是一般人家,哪里會有妖魔敢犯?想來也是個誤會,我等不過就是按規矩,走個過場就是了。”
經剛才那三拜,哪怕朱家拜的是金敕,是圣祖人皇,而不是江舟。
但此時面對江舟,總也氣短了三分,不似最初那般居高臨下,目中無人。
否則此時必然要有人譏諷幾句,再盛氣凌人的斥責喝罵,將人趕出朱府。
此時朱家眾人見了圣祖人皇金敕,卻是想起這個看似年輕的肅靖司官員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不得不說,此人最近名聲真是如日中天。
金殿黜城隍,飛龍谷萬軍奪帥,兩江口平虞國,樁樁件件,都是震動天下的大事。
饒是他們朱家門第極高,也不敢全然忽視。
朱一顥沒有理會梅清臣,淡淡地掃了一眼不置可否的江舟,見他并無接話的打算,輕笑道:“既然是講規矩,衙門立案,總得有苦主吧?”
“這位小大人既說是我家報的案,卻不知是誰?”
江舟并沒有說過,但此時任誰都知道,他才是肅靖司作主之人。
別人說的,也就是他說的了。
江舟朝虞拱看了一眼:“虞都尉,告訴老卿相,苦主是誰?可在此間?”
虞拱朝朱家眾人看去,目光搜尋,很快便找到那個縮在人群之中,畏縮躲閃的身影。
“大人,就在這里!”
江舟點頭道:“帶出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