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森的額角立刻汩汩流出鮮血,他并沒有哭,十分冷靜抽出紙巾捂住受傷的位置。
“森森!”阮詩詩驚叫一聲,朝著兒子的方向撲去。
喻以默快她一步,立刻將森森抱在懷里安撫。
剛剛還冷靜堅強的森森在體會到熟悉的安全感后,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上,在他的胸口的襯衫上留下一灘水漬。
感受到窩在他懷中的森森正止不住顫抖,他凜冽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,“張先生,麻煩您將隨行醫生請到我的房間?!?br/>
話音落下,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滿是嗜血,一步一步緩緩靠近雅雅姐,居高俯瞰著她,仿佛剛剛降臨人間的撒旦一般。
雅雅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,只覺得雙膝開始發麻,想要逃跑卻一步也無法挪動,只能眼睜睜等著喻以默給她下最后通牒。
“你剛剛說自愿退出節目?”他漠然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,卻更加讓人膽寒。
雅雅姐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褲腳,聲音因為驚懼導致顫抖不已,“喻先生,您聽我解釋,我……”
喻以默眼底寒霜更重,嫌棄掙開她手上的動作,她順勢摔倒在地上的同時將一旁的隨身設備打翻,正對著她狼狽的模樣。
“回答問題?!彼穆曇粼俣软懫稹?br/>
雅雅姐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上,也不敢再鏡頭前面多做掙扎,哽咽著回應道:“是。”
“那就早點消失,別讓我動手?!彼穆曇舨恢?,卻字字落進雅雅姐的耳畔。
張先生安排好隨行醫生后重新返回房間,喻以默的目光中帶著足以震懾人心的脅迫,冷掃她一眼,帶著莎莎和阮詩詩快步離開房間。
這一次,無論是雅雅姐還是之前囂張的彈幕,都陷入一片沉寂中。
森森的傷口并不嚴重,只是一些皮外擦傷,只不過他體質比較特殊,所以才顯得傷勢很嚴重,簡單止血以后已經沒有大礙。
“爸爸,以后我的額頭上會不會有一個傷疤???”森森稚嫩的聲音響起。
喻以默聞聲,眼中凜冽轉化為溫柔。
他緩緩解開襯衫上的袖口,露出帶著傷疤的雙臂,輕聲回應道:“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,就要接受這些看起來很猙獰的功勛章?!?br/>
森森偏頭,小手覆上他的傷疤,稚嫩的臉上突然揚起笑容,“爸爸說得對,男子漢不應該怕流汗和流血。”
喻以默點頭,手掌扣在森森柔軟的發絲上,“放心,這個小小的傷口不會留下傷疤?!?br/>
阮詩詩看著和諧的場景,也不由自主露出笑容,她之前還擔心森森會受到驚嚇,現在看來森森比她想象的要成熟很多,這點倒是和喻以默很像。
“媽媽,你聽到爸爸的話了嘛,不用太擔心我呦?!?br/>
他之前害怕媽媽過于擔心自己,所以一直不敢面對她,現在他心情徹底平復,還有心情反過來安慰媽媽。
阮詩詩心底陷下一片柔軟,緩步上前,“以默,你先回去等我,我想單獨陪森森和莎莎呆一會兒?!?br/>
喻以默點頭走出房間,單獨留給她和孩子們一點空間。
走廊里燈光十分昏暗,只能依稀辨別出影子,好在兒童房的對面就是他和阮詩詩所在的房間。
兒童房落鎖的聲音響起,一道前凸后翹的身影突然從角落里沖出來,用力抵住喻以默來不得關上的房門,隨后直接撞進他的懷中,廉價的香水味刺激著他的鼻腔。
黑暗中,他的眸子里寒光迸發,眨眼間已經扳過對方的手臂,虎口穩穩掐住對方的脖子,將其狠狠抵在白墻上。
“喻先生!”熟悉的聲音響起,帶著驚恐和瑟瑟發抖。
他另一只手摁下房間開關,水晶吊燈將偌大的房間照亮,雅雅姐一時無法接受刺眼強光,下意識瞇起眼睛。
她明顯是有備而來,新換的黑色緊身裙根本遮不住身前的洶涌和白花花的大腿,臉上的妝容也明顯是剛剛才化好的,還沒有完全貼合肌膚。
如果說她之前的妝容稍顯韻味,那現在的妝容就顯得極具性感。
感覺到喉嚨處的力道微微收緊,她手心已經緊張浸出細汗,堪堪維持著最后的冷靜。
“喻先生,你弄疼人家了?!彼青堑某饕阅w了一個媚眼,試圖掰開喉嚨上的大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