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詩詩很意外這一次并不是在醫院中醒來,而是躺在景園的房間中,眼前熟悉的陳設讓她充滿安全感。
喻以默和兩個孩子寸步不離守在她的床邊,見她睜眼立刻上前。
“怎么回事?我I不是應該在際遇酒吧嗎?”她看著窗外隱隱翻起的魚肚白,痛苦扶住太陽穴。
莎莎肉嘟嘟的小手覆上她的額頭,一面替她疏解痛苦,一面奶聲奶氣的說道:“媽媽,你都睡一天一夜了,再不醒來,我和哥哥就要把你送到醫院去了?!?br/>
一天一夜?
她側身望向喻以默,焦急問道:“那任務怎么辦?”
喻以默眉心緊緊皺在一起,臉上陰騭神色明顯,冷聲問道:“都這個時候還惦記著任務,你一點也不為自己考慮?”
她搖了搖頭,異常堅定回應道:“我努力了這么久,就是為了等這一天。”
“放心,任務已經順利完成了?!彼谅暬貞?。
阮詩詩這才得知,余飛鸞順利撤出后直接通知所有隊員收工,大家一起在酒吧外面的面包車上等待。
總控制臺發現一直聯系不上阮詩詩,這才發覺計劃有變,只留下幾個隊員在酒吧門口接應,剩下的人立刻返回景園。
景園為了她人身的安全著想,不得不提前實施抓捕行動,加緊時間導出余飛鸞帶回來的錄音,以及相關的人證物證。
隨后重新調派人手前往際遇酒吧,將包廂中的相關人員一網打盡,這才將遍體鱗傷的阮詩詩帶回來。
阮詩詩臉上洋溢著激動,抓著他的袖子欣喜問道:“那些人抓住了對不對?我順利完成這次行動了,對不對?”
喻以默聞聲抿唇,不再回應她的話,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絲。
看他是這種反應,阮詩詩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,語氣遲疑著問道:“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”
“等你休息好了,老樊會親自找你談話。”他沉聲回應。
“不行?!比钤娫娪行┗紊?,借著他手臂上的力道支撐起身子,急聲說道:“我要找老樊問清楚,我一定要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她說著翻身就要下床,喻以默立刻眼疾手快攔住她的動作,將她重新扶回到床上躺好。
見他臉色陰沉,阮詩詩反應過來什么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冷聲質問道:“你知道的,對不對?”
喻以默對上她滿臉焦慮的模樣,最終沉沉點了點頭,“這次任務很順利,但與你無關?!?br/>
“與我無關……”阮詩詩怔怔囁嚅著。
她與余飛鸞里應外合哄騙出證據,順利掩飾余飛鸞撤出行動,到最后這件事情與她無關?
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,就連有人推門而入都沒有發現,還是森森和莎莎率先反應過來,乖巧的叫了一聲樊伯伯。
喻以默看了他一眼,語氣有些不悅,“你還沒有休息?”
“我聽說她醒了,所以過來看看。”老樊看到她這副樣子不免有些擔心,“詩詩情況怎么樣了?”
“什么都知道了?!庇饕阅穆曇舾洹?br/>
老樊的拳頭在不知不覺間收緊,眼底滿是冷光,沉聲說道:“這件事情沒那么容易解決?!?br/>
“你是說……”喻以默看了他一眼。
他沉沉點頭,兩個人心照不宣,隨后才接著說道:“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耍手段?!?br/>
房間中的氣氛逐逐漸凝固,老樊步伐沉重走到床邊,輕聲叫了阮詩詩一句。
她這才后知后覺的抬起頭,回應他一個勉強的笑容,“你是過來處理我的?”
“你在行動中暴露身份,導致組織終止原定計劃,提前實施抓捕,屬于任務重大過失?!?br/>
老樊說著,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片遞到她面前,“請你即日退出景園的訓練。”
她聞聲瞳孔猛然縮緊,眼里逐漸浮現一層水霧,不可置信的望著他,“你也覺得這些都是我的責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