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恒生似乎又回到了當年,靜靜的坐在雅閣中,聆聽著程熏染的潺潺流水般的琴音,享受著那一份塵世中喧囂中難得的寧靜。
后來,他弱冠,恢復前生記憶。
他便漸漸疏遠了程熏染,因為他知道自己要踏上一條白骨皚皚的道路,不想牽扯上程熏染。
當顧恒生站在百國之巔,被世人稱為尊上以后,他明白當年和程熏染相識相知的白衣少年如云煙散去。
至于當初的那一句話,如同玩笑一樣被埋葬了,或許沒有幾個人再記得。
隨著琴音的彌漫,很多人都被帶入到了一種孤寂的角色,好像自己在蕓蕓大世中迷失了,找不到方向了。
“絕曲仙子的琴音,是她內心的寫照嗎?
她,在尋找誰?”
有人似乎聽出了程熏染曲中之意,喃喃道。
當年鮮衣怒馬的少年,如今在何方呢?
驚鴻照影,物是人非。
彈指一揮間,回首一望,原來已過去數百年了。
當年的那白衣少年的模樣,早已變得模糊不清了。
程熏染撥弄著琴弦,彈奏出一首讓人心情壓抑的曲音,深入靈魂。
不知不覺間,玉煙閣的四面八方來了許多靈雀,仿佛在迎合著這琴音妙曲。
“我自百國走出,行過北州,踏足中州,最后來到了西州。
數百年的時間,我已不知到底走過多少地方了。
我沒有多少奢望,只求在某年某月某日,能夠讓你再聽到我彈的曲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