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歲寧是跟著他們一起下樓的，肖冉相當冷漠。也不扶一下，還是徐歲寧幫忙的。

徐歲寧有些后悔讓肖冉送了，說："要不還是我送算了。"就是不順路。來回車程要兩個小時。

蘇婉婧說："讓他送。你回去休息吧。"

徐歲寧不太放心。

肖冉卻湊過來說了一句："陳律這兩天去看了周意一回。不過人家確實夠騷。哪個男的不喜歡？"

徐歲寧表情微變，他這說話的語氣讓人太不舒服了。陳律的事情跑到她面前來說什么。

"我跟他沒關系了。"

肖冉并不意外，心不在焉說："他遲早對你沒耐心。等周意病好了變漂亮了，更是會把你完全跑在腦后。周意這兩個月恢復得不錯，你覺得她變回從前需要多久？"

徐歲寧覺得肖冉這故意在她面前說這些就是有病，就像是非要讓她不好過似的。

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么？

徐歲寧很快就走了。

蘇婉婧一動不動的坐在副駕駛上，肖冉這句周意。實際上是說給她聽的。

他想吞并她的企業。兩個人注定不是朋友關系，不是朋友也就只能是敵人。所以巴不得對方不好過這種想法并沒有什么錯。

良久后，蘇婉婧才稍微動了動。說："你身上的香水味有些重。"

"嗯。跟人家上床，估計染上味道了。"肖冉側目含笑看她，"蘇老板，我這可是忍著緊要關頭特地來接你的，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感謝我？"

蘇婉婧極淡的皺了下眉。說："謝謝。"

冷冷淡淡的。

肖冉的視線依舊沒有收回去。說："夫妻一場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。前兩天陳律去看周意。陳漣可是一起的。你喜歡的那個老男人。人家可不喜歡你。"

蘇婉婧沒說話。閉目養神。

一路上只聽見他在發語音。各種女生嬌滴滴的肖總肖總的喊他。

蘇婉婧睜開眼。視線落在他的手機上。然后落在他的手指上，無名指戴著戒指，但她不記得是不是他們的婚戒，結婚戒指她忘了長什么樣了。

各種女生約肖冉出去玩，他挺興致勃勃，最后卻遺憾道："有事。"

送她耽誤了他的艷遇，蘇婉婧罪過罪過。

很快她又想起周意的事情來。

蘇婉婧垂下眼皮，神色不明。

…

徐歲寧是在幾天之后，知道蘇婉婧去找了周意的事情。

她不知道蘇婉婧做了什么，只聽說周意見到陳漣時，會求著他走。

陳漣很快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，找到了蘇婉婧，大吵了一架。陳漣不明白，她為什么要一直逼周意。

形容詞大概率逃不過公主脾氣，飛揚跋扈那一類。

徐歲寧甚至覺得有幾分像那會兒的陳律對她說的話，他也是說她為什么針對周意。

她跟陳律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，如果不是從周意的事情里偶爾聽到陳律這兩個字，她都已經許久沒有想起過他了。

聽說周意是好了，陳律對此心情應該相當不錯。也沒有她逼著了，他也不用刻意跟周意避嫌。

徐歲寧覺得這些都挺好的，人生往各自的軌道里走，那就對了。

等到百聞實施新的營銷方案的時候，徐歲寧卻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
是傅樂樂被拘留了一段時間，放出來了。這一次在里頭待了一陣，她整個人的態度都要謙和很多。

徐歲寧正疑惑她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時，卻看見她身后有個人影。

陳律正站在不遠處，看著她們。

傅樂樂說："陳律讓我來給你當面道歉。"

徐歲寧頓了頓，"哦"了一聲。

傅樂樂卻說："不過我對你不客氣，還是之前去醫院，周意跟我說，欺負你沒關系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