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仚從云臺邊緣墜落,重重砸在城墻上。
他特意的用足了力量,身形如隕石墜落,力道剛猛到了極致。
他如今的金身法體堅固異常,是以密度極大,高有兩丈許的身軀,單論重量,簡直堪比兩儀天一座尋常的,被大型靈脈滋養了無數年的千里高的大山。
如此重量,以極高的速度從十幾里高的地方墜落,盧仚落在城墻上時,還特意繃緊了雙足的肌肉,狠狠的朝著城墻轟出了一股暗金。
‘噗~嘩啦啦’!
好似冰水倒進了滾油鍋中,沉悶的轟鳴聲不斷,無數拳頭大小的電流火光呼嘯著從盧仚落足處朝著四周翻滾擴散,頃刻間整條北城墻都亮起了奪目的光芒。
龐然禁制開啟,盧仚故意的破壞行為,沒有對這城墻造成任何損傷!
盧仚咧咧嘴,笑了:“夠硬,夠結實,嘿!”
遠處,一群頂盔束甲,負責巡弋城墻的罪囚停下了腳步,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,滿是驚惶的目光,小心翼翼又無比好奇的看向了盧仚。
敢在鎮字第九城搞出這么大的動靜,近乎于攻城一般肆意胡為的人,絕非尋常真仙。
就算是那些仗著宗門背景,前來鎮魔嶺歷練、探險、尋寶、獵魔的大教弟子,也不敢作出如此的荒誕行為。
來人背景非凡,后臺極硬,這些位于鎮魔嶺最底層,幾乎是任人魚肉的罪囚,哪里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?
盧仚站在旗桿前,看著猶如吊死鬼一樣掛在細索子上的胤垣。
胤垣四肢被齊根斬斷,傷口被人胡亂涂抹了一種帶著刺鼻味道的黑色黏膏。這膏藥很是惡毒,以胤垣真仙級的生命力,就算四肢被斬斷,就算無法重生肢體,他的傷口早就應該收攏合口。
但是這膏藥顯然有著極強的腐蝕性,它附著在傷口上,讓胤垣的傷口遲遲無法愈合,不斷有腐臭的膿血從傷口滴落,在胤垣身體下方的城墻上凝成了一大灘污穢。
好些嗜血的蠅蚊、蟲子附著在這一灘膿血上大快朵頤,盧仚從空中墜落,這些小蟲豸紛紛驚飛,在附近瘋狂的盤旋飛舞。
“真夠狼狽的?!北R仚朝著胤垣上下打量了一陣,驀然就想起了,當年在九曲苑第一次見到胤垣的場景。
那時候的胤垣……還是一個為了胤氏皇權而裝瘋賣傻,和太后,和外戚,和滿朝文武勾心斗角,一點點的扣扣索索,辛辛苦苦的積攢糧餉,在外偷偷摸摸的蓄養兵馬,一心一意想要奪回皇權的稚嫩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