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,很多動物能夠預知地震的來臨。
就好像,某些海鳥可以感知颶風的到來。
就好像,很多女人行走在大街上,能感應到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。
盧仚自六年前,腦海中多了那一幅畫卷,開始循圖觀想,凝聚出了神魂靈光后,他同樣擁有了某種常人沒有,或者說,早已在漫長的歲月中蛻化的‘靈覺’。
趨吉避禍,預知吉兇。
他之前就是靠著這一份‘靈覺’,找上了那兩家棺材鋪子。
但是平日里,這種‘靈覺’,并不是很清晰,只是一點點朦朧的感應,好像隔著磨花的水晶玻璃,窺視花園里的紅花綠草,視線非常的模糊。
可是此刻。
見到這鸞鳳紅轎子的時候,盧仚渾身毛孔炸開,一根根汗毛筆直豎起,他感到了極其可怕的惡意,極其兇險的邪念。
當紅轎子擋在了面前,簾子掀開,露出兩只血色繡花鞋的時候,盧仚后心一陣冷汗滲出,他的‘靈覺’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知到危險。
徹骨的寒意侵入身體。
一切,都和年前在酒樓后院感受到的危險一樣。
“走!”
盧仚一聲大吼,就要凌空掠起,跳上大街旁的店鋪屋頂逃走。
‘咯咯’一聲凄婉的冷笑從轎子里傳出,一道身穿大紅色宮裝,白發如雪,紅顏如花,頭上戴了宮式鳳冠,打扮得好似新嫁娘的人影鬼魅般從轎子里閃出,直接出現在盧仚和老何身前。
盧仚剛剛跳起來三尺高。
白發女子左手輕輕一晃,盧仚眼前一花,她已經一手抓在了盧仚的腰帶,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,盧仚怪叫一聲,被一把摔在了地上。
‘嘭’的一聲悶響,盧仚被摔得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