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長空到家,直奔后院。
藍田園北墻,昨夜被盧仚帶著人搗得稀碎,白閬著人,用木板勉強拼成了一排簡陋的木墻。
白長空看了看那一堵漏風的木墻,又看看幾乎被燒成平地的藍田園,饒是他養氣功夫極深,也氣得差點再吐一口老血。
咬咬牙,顧不得心痛這座他花費了老大心力,一山一石、一花一草都親自設計的藍田園,白長空直奔那座小樓崩塌,露出了下方坑道的假山。
白閬等九個白家第二代,包括傷損元氣,一臉病懨懨的白邛,正站在小山上。
見到白長空,一群人急忙行禮。
白長空擺擺手,一言不發的跳下坑道,直落下十五丈,前方是一條寬敞甬道。
順著甬道行走百丈,這里是一處四四方方的大屋子,天花板、地板、四壁都用極珍貴的紫檀木裝飾,藻井雕花、四角大柱,墻壁上都有雕琢精巧的山水花紋,美輪美奐,更是劃歸到了極點。
這一座大屋子占地能有一畝地,使用的紫檀木數量巨大,單這一間屋子的成本造價,大概就在三百萬貫以上。
這,‘兩袖清風’的白長空……
白長空一人進了這屋子,陰沉著臉,看向了正背面墻根下的一座供壇。
同樣是紫檀木雕成的供壇,上面供著一座高有丈許的鎏金雕像。
雕像的主角極其古怪,那是一三頭六臂,形容兇狠,頭戴蓮花火焰冠的男子。男子六臂上纏繞著幾條火焰飄帶,除此之外,渾身上下一絲不著。
男子一腳金雞獨立,一腳抬起,其上坐了一美貌少女,正和男子肢體交纏,作出不可名狀的姿勢。
這是一尊,不怎么正經的雕像。
白長空則是跪在供壇前,向著這雕像肅然磕了三個頭,畢恭畢敬的合十嘟囔了幾句。
紫檀大屋子的一角,一扇和墻壁嚴絲合縫,外面根本看不出半點痕跡的木門緩緩開啟,一名身材高挑,幾乎有八尺多高,比白長空高出一截,身段絕美,極頂火辣,身披輕紗的絕美少女,帶著一縷香風,慢悠悠的走了出來。
“昨夜,敲鑼打鼓的,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