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慈加快步伐,直奔正房。
百姓不明所以,也跟著搶上臺階,以為發生了什么要緊的事。
房門緊閉,鐵慈抬手,吱呀一聲房門開啟。
百姓們屏住呼吸,抬眼望去。
屋子里黑洞洞的,一時間景物模糊,日光如柱射入,其中浮塵飛舞。
好一會兒,人們慢慢辨認清楚里頭的陳設,四壁雪白,對面一張鋪著鹿皮褥子的牙床,牙床之下兩排四把墊著海棠色半舊錦墊的黃花梨木太師椅,紫檀屏風上繪人物花鳥,以一架紫檀博物架作了隔斷,隔斷后是一張花梨木大理石書案,書案上卻沒什么東西。
中規中矩的富貴人家陳設,只是少了許多裝飾性的易碎之物,所有器物上都蒙了一層灰,顯然多日沒有人住。
大家面面相覷。
鐵慈站在所有人最前方,沒人看得清她表情,但游筠眼里,這個背影上似乎寫滿失落和震驚。
游筠面上一片平靜,“殿下,可有所獲?”
鐵慈轉身,指著墻壁道:“諸物半舊,墻壁何以如此嶄新?”
游筠坦然道:“自然是因為剛剛重新粉刷過。”
鐵慈立即道:“為何要重新粉刷?”
“因為墻上曾經染血?!庇误蕹聊艘粫糯?,“大公子發病時,喜歡將人抱摔在墻上,因此將大公子送去城外休養后,墻壁就全部粉刷修葺過?!?br/>
人群一陣竊竊私語。
鐵慈又指地面,“地面為何有踩踏痕跡?”
眾人這才看清楚雖然器物上都是灰,但地面卻有很多痕跡,腳印,擦痕,甚至還有拖痕,只是烏泱烏泱地進來很多人,也搞不清楚哪些是新的,哪些是之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