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要將眼眶瞪裂般用盡力氣。
他抖成篩糠,忽然努力伸手,指尖往前,似乎拼命想去夠鐵慈的臉。
鐵慈沒動,也沒讓,只輕聲道:“你說的一切也許都會發生,但那都不會是結局,因為,我不允許。”
她道:“你代表了最狹隘最腐朽最無恥最自以為是旳那個群體。你臭氣沖天,惡心到我了。最起碼在我看來,女人可以強大,可以勇悍,可以富有,可以君臨天下??梢宰屗心腥硕颊f了不算,只有她自己說了算?!?br/>
“只是你注定看不到了?!?br/>
“既然你瞧不起女人,那九祝愿你,下輩子做個女人。”
看你能活出個什么樣兒。
常遠的指尖已經離鐵慈的面具只有毫厘距離,稍稍一觸,便能觸及。
那只手卻突然垂落,重重地打在常遠的腿上。
鐵慈松手,轉身。
身后砰然一聲。
常知府父子狂奔而來,看著碎石血泊間再無氣息的人,渾身顫抖,面色鐵青。
鐵慈面對他們,撣撣手上的灰,笑道:“一不小心,讓游衛瑄做了寡婦,這是我對不住她,現下,可真要去給她賠罪了。順便問她一下,喜宴辦也辦了,撤了太浪費,要不要換個人成親?”
常知府父子站在當地,張口欲罵,然而看著那閃著冷光的面具,那雙烏黑湛然的眸子,看著地上扭曲成一團的尸首。
忽然就失去了全部的勇氣。
鐵慈瀟瀟灑灑手一招,“走著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