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立衡:“……”
“孤當時默寫的紙條是交給了這位是吧?”鐵慈指著赤雪問那位內閣學士。
那學士點頭。
“赤雪,說說你那日拿了紙條去做什么?!?br/>
“奴婢那日接了太女所記紙張,奉太女命前往內庫,在內庫挑選了幾件禮品,連同那封紙箋一并,派內侍送去了蕭府。太女言說蕭大學士為國操勞,夙夜匪懈,特賜綢緞金銀若干,以示嘉獎?!?br/>
赤雪還將那些賞賜都詳細說了一遍,連帶去取賞賜的時間,在場記檔的內侍,送賞賜的內侍,送完賞賜回報時提及的蕭府接旨情況都說了個巨細靡遺,她口齒清晰,目光穩定,一看便是極可信任之人,末了道:“內庫由司禮監管轄,皇室賞賜出庫都會有詳細記檔,次輔若記不清,隨時可以調檔查證。”
她那意思就是,司禮監是太后的人,可不會為太女做假證。
“孤已經派人去調檔了。賞賜文字類文書內庫也會有存檔。”鐵慈笑看蕭次輔,“次輔,孤確實默寫了試題,交給了同黨。您看,這同黨要不要一并拿下???”
蕭立衡:“……”
豎子可恨!
竟然早早挖下這么一個坑等他跳!
他心中發涼,原來鐵慈在那時候便做好了準備,給他挖了坑。
她竟對此事早有預測。
然而她不動聲色,蟄伏等待。
他固然是在等春闈事發,好令?;逝梢货瓴徽?。她竟然也在等他出手,借力打力,好叫他作繭自縛。
他現在若堅持太女拿到試題傳遞,太女就能把他拖下水。
舞弊案就會變成一個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