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一句話,在座的人全都驚住了,誰也想不到陸松竟然如此的財大氣粗!
十萬兩金子要是兌換成紋銀,那可有百萬之巨,小小的一個縣令如何能拿得出來?
朗云本來是勝券在握,卻沒想到陸松一張口就爆出這么個天價,當即氣急敗壞,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!
“陸松,這金子是你自己的嗎?你捫心自問,當時咱們四個是如何商量的?你敢和李大人講明實情嗎?”
李陽故作不解,問道:“此話從何說起?別著急,坐下慢慢說。”
就看朗云氣哼哼地坐了下來,說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當時陸松和我們說得好好的,要在縣城尋找大金礦?!?br/>
“我們其他幾個縣有錢出錢,有力出力,這可是自己的銀子啊!又把縣城里的流民抓了,都送給了這個陸松?!?br/>
“可是這兩年卻一直聽不到金礦的動靜,我們反復詢問他就是裝糊涂,今天才知這金礦早就日進斗金了!”
不光是朗云這么說,旁邊坐著的柴榮和全錦也頻頻點頭,頗有些憤憤不平之色。
柴榮說道:“這話一點也不假,當時陸松說得明白,只要找到了金礦,我們幾個都有干股。”
“這些年各縣的流民都被他要了去,還經常索要銀子說是在山中勘探之用,結果他居然私吞!”
李陽不由得笑了,回過頭來說道:“我說陸松,你這事兒辦得可是有點不地道?!?br/>
“明明是你們四人齊心合力搞起來的金礦,一人獨吞怕是不好吧?這也于理不通啊?!?br/>
陸松臉上一陣紅,一陣青,也是頗有些尷尬,可是想到知府之位,心立刻就硬了下來。
“大人,他們幾個出的錢我十倍奉還,借走的勞工也都按照人頭花錢贖買,可是這金礦卻讓不得!”
“金礦在我縣里,地方也只有我知道,此乃是上天所授,旁人怎能分享!”
“今天大人說了知府之位是價高者得,那咱們先把金礦的事情放在一邊,把官賣了再說別的!”
這家伙簡直是窮兇極惡,擺出一副老子就是不講理的架勢,把其他三個縣令氣得火冒三丈。
尤其朗云看到知府的位置要落入旁人之手,早就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。
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陸松,你平時和我們稱兄道弟,一轉眼卻翻臉無情,以為這豐州就是你的天下嗎?”
“我知道你養了不少人手,可老子偏偏不怕,這金子是我們四個人共有的!”
這家伙一通嚷嚷,柴榮和全錦也看出了便宜,當即肩并肩站起,都隨聲附和起來。
這倆家伙心知肚明,要是論起幾個人的勢力,陸松絕對是首屈一指。
如果其他三人不聯合起來,必定會被按在地上來回摩擦,只能低頭做狗,再也沒辦法做人了。
李陽也不說話,只是笑著在旁邊看熱鬧,只等著這幾個人把矛盾鬧大,自己來個坐山觀虎斗。
陸松倒是一個識大局的人,心里面明白,自己的勢力雖然強,可面對其他三縣聯手,只怕也難全勝。
↑返回頂部↑只能把語氣緩和了一點,說道:“我剛才一時心急,這話說得有些不講理了。”
“這樣,我答應把金礦分成干股,咱們幾個都有份??墒墙裉熘奈恢媚銈儏s不能爭,我陸松志在必得!”
柴榮和全錦兩個人并沒什么太大的野心,聽說金礦有了干股,都心滿意足,便坐下來不再說話。
可朗云心知肚明,若此時認了慫,陸松以后非找自己麻煩不可!
當即扯著嗓子喊道:“你們兩個呆貨,真以為陸松會言而有信嗎?別忘了剛才的事情!”
“這金礦早就能出產金子,他卻一聲不吭,今天用來買知府才露了底。就憑這樣的為人,以后能分給你們金子?”
兩句話一說,柴榮和全錦也明白了過來,回想起陸松以往的為人,不由得打了個冷戰。
誰不知道這個陸松睚呲必報,做人殺伐果敢,凡是和他作對的哪有好果子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