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太子這么說,全漁連忙轉頭,將太子府護衛軍的兩位隊率喚了過來。
“朔陽宗族之人放肆狂妄,你又是白氏宗族之女,難免會被那些倚老賣老的族老們拿捏,此次你回朔陽,帶上全漁和太子府的護衛軍的兩隊護衛,想來宗族之人知道你背后是孤,便不敢在你的面前放肆了。”太子道。
全漁忙笑著對白卿言行禮:“此次有勞郡主帶著全漁去朔陽見識見識了,太子殿下已經吩咐了全漁,郡主之命便是太子之命,讓全漁不得有違?!?br/>
太子很滿意全漁這番話,點了點頭。
白卿言表現出一臉震驚與感激之情,忙福身行禮推拒:“殿下萬萬不可!全漁公公乃是殿下近身伺候之人,若是言帶走了全漁公公,殿下身邊沒有貼心之人伺候可如何是好?更別說太子府的護衛軍……言若是帶走兩隊,太子殿下的安危又該如何?”
太子見白卿言的推拒不像是欲擒故縱,像是真心意外感激,又真心替他擔心,笑意越發柔和:“孤一大早來這里候著,可不是為了讓郡主拒絕孤的!這是孤之命,鎮國郡主領命便是?!?br/>
白卿言抬頭望著太子,滿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:“言領命,謝過太子?!?br/>
“這就對了!”太子滿意地點了點頭,想起梁王去燕沃賑災,方老意思不能讓梁王辦好此事,可他還想聽聽白卿言的意思,他道,“郡主,借一步說話?!?br/>
白卿言頷首,隨太子往空曠處走了兩步,將方老的建議同白卿言說了。
“當初梁王買通你身邊貼身侍婢,意圖栽贓鎮國王一個叛國之罪,可見其心思深沉,并非平素里表現的那般懦弱無能。方老的意思是派人稍稍做些手腳,激發民變,屆時……梁王無法收場,可能會需要你帶兵前去鎮壓……”
太子見白卿言眉頭皺起,話音一頓,問:“看起來,郡主不贊同?”
白卿言對太子一禮:“太子乃是國之儲君,晉國之民乃太子之民,雖是為阻梁王,但也決不能行損民害民之法,太子殿下需謹記,民……為國之本?!?br/>
太子背后的手微微收緊。
“殿下,梁王曾意圖攀誣言祖父……險些害我白氏滿門命絕之事,言不曾忘記,言不同于殿下還對梁王留有兄弟之情,對梁王……言恨之入骨!”
“言那日命人打斷左相李茂之子的腿,帶去左相面前時,已經同左相說過,此次賑災事宜結束之后,不希望左相助梁王,左相應順應天命輔佐太子殿下。此次賑災之事本就難辦,辦好了是職責所在,辦不好便是罪責加身,即便是梁王辦好了回都,無人輔佐也是難以威脅殿下之位,殿下盡可安心?!?br/>
見太子似乎還是有所猶疑,白卿言繼續補充:“且……此次賑災梁王能否辦好還是兩說!若辦好了還好,辦不好陛下追查下來,查出是太子動了手腳,這就成了太子之責,怕陛下會對殿下有所不滿。”
“此事殿下可再問問秦先生的意思,秦先生大才……必能匡太子于明君坦途?!?br/>
太子垂眸細細思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