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緊緊攥著手中的佛珠,定了定心神說:“不管有沒有來往,來者是客……”
很快大周皇帝素服親自來吊唁定勇侯的事在大都城傳開來了,多少原本準備下午再來吊唁的勛貴清流紛紛套馬趕來。
就連素日與定勇侯府沒有什么來往的韓城王竟然也來了。
韓城王剛收到東夷國那邊兒送來的密信,便聽說白卿言在這里,思索了片刻便讓人套車來了定勇侯府,倒并非他也同其他人一般上趕著和定勇侯府套交情,他是有正事要同白卿言說。
韓城王上了香被請到后堂的時候,見白卿言與戴著面具的九王爺坐在一處正在說著什么,隔扇敞開著,門口守著魏忠和春桃、春枝,倒是沒有人敢不長眼的上前打探,韓城王也不好上前,只能喚了魏忠,同魏忠說他有要事要同陛下說。
魏忠回頭朝著白卿言看了眼,心中大致有數,同韓城王道:“估摸著陛下最多再坐半盞茶的時間也就要走了,韓城王若是真的有急事,不妨委屈在馬車旁候著,定能很快見到陛下。”
“多謝魏公公提點!”韓城王長揖行禮,轉身離去。
大廳內,白卿言坐在正位上,手中端著茶杯,與蕭容衍說:“你今日來定勇侯府,或許會讓不少流言蜚語纏上定勇侯府?!?br/>
“我猜到你會來,所以耐不住就來了……”蕭容衍幽深的眸子望著白卿言,“是我的錯,倒是沒有想那么多,只想著……過來能見到你。”
說完,蕭容衍放下手中的茶杯:“剛瞧著韓城王似乎找你有什么急事,我在城外等你……”
“城外?”白卿言頗為意外。
“在過幾日想必兩國賭國之事就要定下來了,屆時我也要啟程回燕都。”蕭容衍站起身來,一本正經朝著白卿言行禮,在旁人看來倒像是告辭,“你難得拋開政務出宮,我們夫妻岀去走走?!?br/>
“我已經出現在定勇侯府,與你一同出城怕是會被人瞧出什么端倪?!卑浊溲砸舱酒鹕韥恚霸谀阕咧?,我一定抽出時間陪你,為穩妥你我二人還是各自回去的好?!?br/>
蕭容衍知道白卿言的顧慮有道理,卻還是難免有些失落。
白卿言上前一步,低聲同蕭容衍道:“阿衍,只要賭國之事結束,兩國合并一國,我們有大把的時間,不著急的?!?br/>
蕭容衍很想上前握一握白卿言的手,將她擁入懷中,到底還是克制住了:“好,那我們一同岀去……”
白卿言頷首,兩人一同往外走時,又聽蕭容衍說:“阿瀝和謝荀那邊兒都來信,說天鳳國并沒有遣使去燕國的意思,所以……估摸著你猜的不錯,天鳳國是沖著玉蟬來的?!?br/>
“估摸著還有那位天鳳國的大巫的弟子,那位大巫的弟子就是在韓文山被抓的,若是天鳳國對此人國對此人很是在意的話,或許會設法要回這位大巫的弟子?!卑浊溲粤嘀氯瓜聰[,同蕭容衍一起跨出廳堂門檻,“若單純只是為了玉蟬,等天鳳國使臣來的時候,他們必會在大周的大街小巷都看到像似的玉蟬,他們若是聰明便知道……我已經有所防備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