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呂太尉怔愣片刻,頓時氣得臉色都白了,猛地站起身,左右瞧著,想要找一件揍人趁手的物件兒,抽出雞毛撣子攥在手里,指著呂元鵬:“你這個小混賬!你……你將哪家的姑娘禍害了!”
呂太尉想偏了,以為呂元鵬這個混賬羔子是把人家姑娘給禍害了,東窗事發這才跑來找他求救,說要求娶人家姑娘。
“翁翁!”呂元鵬被自家翁翁嚇到,那眼睛瞪的圓圓的,“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?我雖然平日里不著調,可也絕對不會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啊!”
呂太尉一想,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兒,一轉念,心里又一陣突突……
“你私定終身了?又沒有逾矩?可有……可有肌膚……”
呂元鵬見自家翁翁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,連忙舉手發誓:“沒有肌膚之親!我對她發乎情止乎禮,她就是個榆木疙瘩根本就不知道孫子心悅她之事!但……最近他們家給她議親了,我這才著急了!祖父……求您一定要幫我!”
呂元鵬又砰砰砰磕頭。
呂太尉松了一口氣,瞧見孫子這樣又心疼,發乎情止乎禮,人家姑娘還不知道,如此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兒,值得這個臭小子這樣嚇唬他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!
雖然呂太尉中意這魏不恭家的姑娘,可到底也要自家這個臭小子愿意才行,也幸虧他們兩家還沒有過明路,他只是讓呂晉去問問魏不恭一家子的意思,若是過了明路,這小子又心悅有旁人……到時候將人家魏家姑娘娶回來又不放在心上,那他才是愧對魏不恭和人家姑娘了。
松了一口氣的呂太尉覺得,既然呂元鵬有了心悅的女子,那滿足他也不是什么壞事,但少不了要給魏不恭致歉,他道:“你看你像什么樣子!只是議親,又不是要過定,起來起來!君子禍至不懼,福至不喜,你瞧瞧你兄長,再看看你!給我站起來好好說話!”
呂太尉也是松了一口氣,看上別人家的姑娘這的確比呂元鵬惹了什么大亂子好,呂太尉放下了手中的雞毛撣子,人鎮定不少:“有喜歡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事兒,只要你們言行未曾逾矩,姑娘又家世清白,就先派人給姑娘家中漏個話,若是人家姑娘也愿意,咱們就過明路!”
在呂太尉看來,雖然呂元鵬過往是胡鬧頑劣了些,可到底不是什么十惡不赦之徒,只要對方家世清白,以他們呂家今時今日的地位,去提親應當是理所應當的。
呂元鵬一回府就慌慌張張扎進了呂太尉書房的事,驚動了府中大爺呂錦賢,呂錦賢和呂相一個反應,以為呂元鵬又闖了什么禍,且呂元鵬如此著急見到自家父親的禍事,禍事必然不小,他自然是坐不住。
呂錦賢一進門,就聽到自家父親說的是呂元鵬的親事,聽著口氣……呂元鵬這個臭小子好似是有好似是有心上人了。
呂錦賢先是對自家父親行了禮,這才笑著看向呂元鵬:“咱們家小六長大了,有了心悅的姑娘這是好事,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來……我還當是小六又惹出了什么天大的禍事?!?br/>
呂錦賢是呂元鵬的大伯,一直都很疼愛呂元鵬,呂元鵬闖過不少禍都是呂錦賢給收拾的,可以說將呂元鵬當做親子也不為過,既然自家侄子有了心悅的姑娘,他這個做大伯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。
呂錦賢瞧了眼自家父親正四平八穩坐著,老神在在端起茶杯喝茶,便替自家父親開口問已經站起身來的呂元鵬:“不知道小六看上了誰家的姑娘,說來聽聽,若是家世清白,也可讓你大伯母先去探探口風?!?br/>
呂錦賢越是這么說,呂元鵬越是心虛,舔了舔唇,見自家大伯使眼色示意他同自家翁翁開口,又見翁翁端起茶杯裝作不在意的喝茶,他心一橫,開口道:“是白家的四姑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