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的還是那么有道理,長孫無忌只能無奈的點頭道:“既然如此,也只能這樣了,以后多回來看看為兄。
你的侄兒侄女們也都漸漸長成,需要你來教導……”
長孫無咎聽兄長轉移了話題,心里也輕松了一些,順勢答道:“是啊,看著他們就會想起咱們當年在洛陽時的情景……
五月的時候,夫人奉詔陪阿史那牡丹去洛陽,還問過我要不要隨行出去散散心呢?!?br/>
長孫無忌就問,“那為何沒有成行?回去洛陽看看不也挺好?”
長孫無咎優雅的綴了雅的綴了一口茶湯,“夫人是去辦正事的,我如何能應?再說了,舅舅回京之后,也到夫人府上見了見,說起洛陽來,那是什么樣子?
我哪還敢回去?物是人非都說不上,遍地骸骨,滿城冤魂,真是作孽啊?!?br/>
長孫無忌也是感同身受,“嗯,舅舅跟我也說了,當年的樂安王府,早已殘垣斷壁,冷落如斯,咱家的齊國公府也不遑多讓,成了城狐社鼠肆虐之地。
去年長孫安業那廝據說還去信洛陽,想要討回自家府宅以及家產,他寫的書信輾轉落在了我的手里。
我看的也是哭笑不得,只能親自去了督查寺一遭,把事情說了個明白,那邊長孫氏的家資都與我無關……”
說到這里,長孫無忌樂呵了起來,不過笑容中夾著的是輕蔑,眼底藏著的是恨意,上次長孫安業和長孫安世兄弟入大理寺,他沒能弄死他們,真是甚為遺憾。
如今那兩兄弟一個在禮部,一個在吏部為官,雖然官職不算大,卻因為有著叔父長孫順德的庇護,有了些復起之勢,讓長孫無忌很是惱火。
長孫氏主枝兄弟鬩墻,相互仇視也有些年頭了,現在有長孫順德在壓著,長孫無忌也無法做的太過。
長孫安業兄弟算是怕了這個弟弟,輕易不敢在他面前露面了,讓長孫無忌稍稍出了口惡氣。
只是結怨太深,終究無法善了。
和兄長不同,長孫無咎現在看的則有些澹了,“大哥還記著以前的舊事……要我看啊,長孫氏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鬧個什么?
他們兩人隨王世惲投過來,沒得什么好處,家中過的很是艱難,想要討回祖產也在情理之間,大哥從中阻攔大可不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