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錦極沉著,不動聲色地帶著她來到鐵柱院子的茶房之中。
侯小月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環顧四周,很沒有安全感。
“阿金,你和銀子,到底是什么身份?”
阿錦一愣,隨即道:“侯姐姐怎么想起問這件事情了?”
她熟練地倒了一杯茶遞給侯小月,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道:“侯姐姐怎么一個人來了?張班主怎么肯放你出來?不是急著回山西排練新本子嗎?”
張扒皮花了那么多錢采買戲服,是想一炮而紅,進軍京城的。
侯小月道:“我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。”
阿錦大驚:“侯姐姐,你這樣做逃奴,被抓到是要受重罰的!”
“沒事。我現在還能賺錢,班主不舍得把我怎么樣。我想好了,回去的時候就說被拍花子的擄走,好容易才逃出去,他也不能說什么?!焙钚≡略缇吞孀约合牒昧送寺?。
“可是,”阿錦略松了口氣,“侯姐姐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“為了給你報信?!焙钚≡履抗庾谱频囟⒅㈠\。
在她的這般目光之下,阿錦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。
但是她面上還是沒敢顯露出來分毫——侯小月對她是不錯,但是她也不能因此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,不能把自己和幺幺的性命相托。
侯小月也沒有賣關子,道:“你們被賣給趙家之后我們就上路了,走了五六日,忽然有人來打聽你們姐妹。他們手中還拿著畫像,幸虧遇到的是我,我替你們圓了過去,說戲班子里買的雙胞姐妹不是畫像之中的人?!?br/>
阿錦的心頓時揪了起來。
誰在打聽她們姐妹?是敵是友?
侯小月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,道:“他們是鎮南王府的人!”
阿錦大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