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張士貴,降唐之后便在張倫麾下效力,他趕上的機會非常好,正逢一個急劇的擴張期,作為一個非常得力的騎兵將領,很快便在諸將之中脫穎而出,后來居上的勢頭非常明顯。
此時張倫撓了撓大胡子,搖頭嘆息一聲道:“賢弟盛情相邀,咱們一定到,就是休息不好啊,還得去兵部報備,明日里至尊許要召見咱們,明晚能不能容出工夫來,還得看咱們說話得不得至尊心意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瞪了一眼張士貴,很不禮貌的指點了對方一下道:“這廝說話向來不中聽,到時候你少多嘴,咱們好不容易見駕一次,俺可跟你說,惹惱了至尊,咱們就把你留在長安,當個守戶之犬?!?br/>
張士貴翻了翻眼皮,沒言聲,雖然看上去有點不服氣,但也算是默認了,他其實明白自己的毛病在哪里。
可正所謂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,這毛病想改可不容易,當初降了的時候他低調了許多,等戰功多了,隨著職位的顯赫,本性復露,和以前在李淵那邊一樣,在軍中沒幾個人喜歡跟他交往。
所以說當年不受重用,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實都在于他自己。
比如說當初被他裹挾到晉地,當做見面禮奉上的阿史那大奈和魏征兩個,對他的意見就大了去了。
如今那可都是皇帝身邊的人,說不定什么時候發作一下,許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。
薛萬徹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,他也不很喜歡張士貴,誰也不如他的樣子怎么看都不順眼,雖然一起在弘農駐守過一段時間,又一道去山東轉了一圈,但兩人的關系只能說是一般。
見張士貴瞪過來,他只作未見,笑著跟徐世績打聽,“駙馬可知至尊召咱們回來做什么?跟咱們說說,也好讓咱們心里有個底,不至于在至尊面前說錯了話?!?br/>
就這還不忘刺激一下張士貴呢,顯然他們在山東相處的也不算愉快。
駙馬這個詞對軍中上將來說,并不算什么好聽的稱呼,只是此乃徐世績乃徐世績生平得意之作,他不是一個吃著美味佳肴還埋怨菜肴不夠豐盛的人。
挺高興的道:“既然薛兄問了,俺就多嘴兩句,聽聽就得,可不做準啊……”
三個人都豎起了耳朵,張倫還擺了擺手,讓護衛們離的遠些。
徐世績道:“俺聽說吐蕃崛起于高地之上,涼州的范總管已經數次向朝中請援,至尊也很重視那邊,正在讓西北諸人探聽高地動靜以及吐蕃人的來歷。
聽說秘書監已經在查詢典籍,搜尋吐蕃人的出處,由此可見,西北已再成用武之地,很可能要調大兵前往。
另外呢就是和突厥會盟之事,如果一旦成行,定要有大兵隨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