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父母,但是父母的眼里從來就沒有過她,還不如沒有呢。
直到現在,她都不敢想象,如果沒有師父,她這樣不受父母待見,而且還身患殘疾的姑娘,將面對何等艱難的生活。
搞不好此刻,會跟自己那些實在熬不住的小姐妹一樣,一腦袋扎入河里,肉身喂飽了魚蝦,骨頭埋在河底的淤泥里。
絕對沒有今天的身披官府,手執長刀,逢人敬三分的洪大人!
對于師父,她是發自內心的愛戴。
但是,跟許多人一樣,還有一種是發自內心的恐懼。
她師父這個人除和王爺除外對任何人都是不講感情的,就連她的大師兄譚喜子,就因為說錯一句話,都可以被師父一巴掌打的半個月下不來床。
她初跟師父學武的時候,每當自己堅持不下來的時候,師父也不準她有一絲懈怠。
偶爾還是和王爺看不過眼,才會讓她歇息一會。
用方皮的話來說,總管就是她們這些人的童年陰影。
所以,礙于師父往日的作風,她與王棟的事情,從來都不敢與任何人說。
想不到師父居然已經知道了,而且還同意了。
“哼,有些事情你需知是瞞不住為師的?!?br/>
洪應突然冷哼一聲道。
“徒兒知錯,”
洪安老老實實地道,“徒兒不是故意要瞞著師父的。”
“需知男大當婚女大當嫁,自古皆然,既然你喜歡,為師沒有攔著的道理,”
洪應抬起眼皮,朝著空中淡淡的道,“既然來了,就出來吧,藏頭露尾,倒不是你一個大男人的擔當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