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尋嚇了一跳,趕忙安慰道,“切莫這樣子,哭什么哭,既然想好了,就往前看嘛?!?br/>
與洪安初相識時,洪安就是個冰冷的石頭,對誰都是不冷不熱,面無表情。
之后這些年,洪安的性格子漸漸開朗許多,誰都能處得來,朋友多了起來。
但是,這卻是她第一次看洪安哭。
“沒事,”
洪安擦把下眼淚道,“讓你見笑了?!?br/>
“誰家沒點難念的經,”
周尋笑著道,“我家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,雖然我娘挺好的,可我那個老子是個不成器的,本事沒有,只會窩里橫,打老婆打孩子,樣樣在行。
我至今都不敢想象,如果和王爺沒有來三和,如果我沒有進學堂,沒有學功夫,沒有做捕快,我的未來該會怎么樣。”
洪安噗呲笑道,“這就是你揍你老子的理由?”
“嘿,”
周尋得意的道,“揍了又怎么樣?”
說到這里她更加得意了。
當時她把他老子給揍了之后,鬧的比曹小環揍老公還要大。
她那個只會吃喝打老婆孩子的老子,居然找孫興那個臭道士去衙門遞了狀子,告了她一個“忤逆”。
忤逆罪是“十惡”之一,僅次于謀逆造反,如果她罪名坐實了,不死也得掉層皮。
狀子到了善因那里,這位老先生倒是個講道理的,只接了狀子,沒急著宣判,去請示了和王爺。
卻不想和王爺說:我三和什么時候實行的梁律,我怎么不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