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錦書牙關緊咬,一言不發。
厲卿川身上清冽陽剛的氣息,將她包圍,他火熱的溫度,炙烤著她,可是她卻并沒有感覺到溫暖。
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屈辱,冰冷。
耳邊響起一聲陰森的冷笑:“你若不肯睜開,我現在就讓人把那個小白臉給殺了,丟進海里去,我讓他連尸體都不剩下?!?br/>
宋錦書猛地睜開眼。
清澈脆弱的雙瞳,猶如秋水,臉頰緋紅,紅唇瀲滟......
不管在任何時候,她總是美的讓人難以自拔。
厲卿川忽然覺得,他大概在很早,很早,之前就喜歡她了。
就是第一眼,從楚雁聲拿著手機,看她在婚禮現場,戳破他前未婚夫和小三奸情,從她被那么多媒體圍堵,依然抬起下巴,高昂著臉龐,明艷如火。
她是那么鮮活,那么張揚的一個人。
不同于身邊,千萬張一樣面具的人,她骨子里,永遠不屈。
就是那一眼,在厲卿川眼底就烙下了一個不一樣的印記。
只是那時,他不懂。
所以后來,在無數次的接觸中,他明知她是蓄意勾引,對自己圖謀不軌,他口中說著警告,卻一次次聽之任之,甚至......縱容她的勾引。
厲卿川伸手捏住宋錦書下巴,低頭吻上去。
我喜歡你,可是卻不知道,該如何讓你知道,我有多喜歡你。
......
公子這輩子所有的屈辱,全都是在厲卿川的手里。
他毀他的拍賣,砸他場子,打傷他腿。
上次打傷他,且不說了。
這次,居然將他吊在旗桿上。
若去以前公子心里早已想了幾百條把厲卿川碎尸萬段的辦法。
可此時,他心急如焚,想的卻是宋錦書。
厲卿川那個狗東西,真是喪心病狂。
公子被帶走的時候,示意屬下不用來救他,因為他知道,厲卿川是想干嘛。
剛好讓宋錦書見識到厲卿川有多不要臉,對他死心,絕望,就不會再愛他了。
可現在,他后悔死了。
就應該把自己的人全都弄過來,現在給厲卿川一個偷襲,讓他就徹徹底底的死在這里。
他現在身上沒有任何能脫身的工具,連一根針都沒有。
只能這樣被屈辱的捆綁著,任由宋錦書被厲卿川羞辱,卻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厲卿川,你給我等著,他日,若不殺你,我誓不罷休......”
公子以為,應該等不了太久,可是,他是沒想到厲卿川是真狗,真不是東西。
天都黑了,港口的風更大,幾乎都快把人身上的水分給吹干了,厲卿川還沒出來。
一想到,他現在做的事,公子這心口,便猶如烈火焚燒。
他簡直要后悔死了......
船艙里,燈光昏黃,厲卿川將宋錦書抱在懷里。
她陷入昏睡,雙目緊閉,長睫如鴉羽,倒影出一片剪影,紅唇微張,呼吸均勻。
兩人之間此時終于沒了爭吵,竟有一種,恬靜溫馨的錯覺。
厲卿川半靠在床頭,將人圈在懷中,姿勢極具占有欲。
他非常清醒,眼睛始終看著她,沒有從她身上離開片刻。
曾經不知多少人,在他耳邊說過,宋錦書就是一個賤人,如她這般的尤物,定然是不安于室,如花蝴蝶一般,在男人堆里飛來飛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