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后,誰都沒有提厲卿川。
吃飯前,宋錦書去靈堂給外婆上了三炷香。
“外婆,過兩日,我就能帶你回家了?!?br/>
她跪下磕了三個頭,離開靈堂。
霍煙波和珍妮姐,心照不宣,彼此都當做全都沒見過厲卿川。
入了夜,外面的雨還在下,且并沒有要減弱的意思。
宋錦書站在窗臺前,手指輕輕觸碰著雪白的梔子花,唇角掛著輕柔的微笑。
珍妮姐進來:“我給你熱了一杯牛奶,睡前一定要喝了。”
“好?!?br/>
“早點休息啊,別熬夜?!?br/>
宋錦書點頭。
縱然珍妮姐心中有萬般好奇,卻一點也沒有開口問宋錦書的意思。
這個時候去問這些,無疑是給宋錦書的心頭撒鹽,讓她將被傷害的經過重復一遍,這就是二次傷害。
霍煙波還在書房里處理錦盛的事物。
這幾日,宋錦書出事后,珍妮姐守在她身邊片刻都不敢離開,公司一大攤子事,霍煙波一個人全包攬了。
他自己的工作,則全都推后。
珍妮姐敲開書房的門,霍煙波問:“睡了嗎?”
“哪兒能啊?!?br/>
她嘆息一聲,坐下。
“我見到厲卿川之后,比之前還要擔憂了,外婆的死,絕對跟他有關系,錦書對他的恨非常刻骨,總感覺,已經到不死不休的地步,我怕......早晚出事?!?br/>
霍煙波停下手中的工作,眼睛從電腦上移開,他換換摘下眼鏡。
“如今錦書對厲卿川怕是只剩下恨了?!?br/>
珍妮姐抬手用力搓了兩下臉:“厲卿川到底是怎么回事,為什么早點把外婆還給錦書?外婆的死,他根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別說錦書想殺他,我都想?!?br/>
霍煙波沒說話,他垂眸看著桌角的合照。
照片里,有他,有宋錦書,還有其他幾個演員。
他眼神很涼,比外面的雨夜還好冰冷。
他也想!
珍妮姐氣的一拍桌子:“不行,我咽不下這口氣,我得去找厲卿川問個清楚。”
“你去問他什么?”
“當然是問,外婆的死,是不是他干的?”
“然后呢?就算是你知道是他,你還能真殺了他嗎?”
珍妮姐一時語塞。
沒錯,就算知道是厲卿川,他們也不能對他如何。
珍妮姐提著的一口氣,就像破了的氣球,瞬間泄了。
樓下隱約傳來,門鈴的聲音,珍妮姐和霍煙波愣了一下。
“外頭好像有人敲門?是不是?”
霍煙波點頭:“沒錯?!?br/>
“一起去看看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