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丟下手里的煙蒂，忙沖上去：“哥，你怎么樣？”
厲卿川沒回答他，而是說：“不用找了。”
楚雁聲一愣，不找了？
這是不用找宋錦書了嗎?
“為......為什么？”
這是想開了，知道，找也沒用了嗎？
可是，楚雁聲又覺得不像，厲卿川要是能想開，早兩年就想開了，不至于等到今天。
而且，憑感覺。
楚雁聲覺得，厲卿川此時的心情似乎不錯......
他雖然臉上看起來沒什么表情，但是，他的眼底有微光！
像漆黑夜空中，并不是太過明亮的一顆星辰，就那么一顆......微弱，但卻不可忽視。
這......簡直太難得了。
楚雁聲試探著問：“哥，你......好像心情不錯？”
厲卿川走到院子中央站定。
他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。
臨近中午，陽光正好。
四年來，厲卿川第一次覺得，原來天空也可以是晴朗的。
自從宋錦書跳海中，厲卿川再沒從那場風雨中走出來。
一千多個日日夜夜，厲卿川的世界里部分白天黑夜，沒有晴雨之分，因為對他而言，宋錦書不再的每一天都是黑暗窒息的。
可今天，終于不一樣了。
陽光刺的厲卿川眼睛有些疼，想流淚。
但他卻不舍得閉上眼。
他唇角揚起，“雁聲，她真的回來了。”
楚雁聲愣了一下。
心想，完犢子，這還是沒好。
這病，難不成更重了嗎？
他想問一句，為什么這么篤定。
可厲卿川已經走了。
楚雁聲趕緊要追，厲卿川的聲音傳來。
“煙頭撿起來?！?br/>
楚雁聲一個急剎車，轉頭看見桂花樹下，丟著一個熄滅的煙頭。
靠，這都知道？
......
宋錦書坐在回程的車里。
懷里的久久已經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