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夏的休息室里除了相關的人員,其他的人都已經被薛明安以各種理由趕走了。
和她剛剛走時的氣氛不同,現在的每個人都面如死灰,懨懨的垂著頭或是坐或是站的擠在角落里,都是煩躁的要命。
本來第二天就是放假,偏偏在前一天晚上出了這樣的事,換誰身上,誰都煩的不行。
保管這套珠寶的是小藝,她慌亂的坐在沙發上,眼眶都哭腫了,工作室其他的人都在低聲的安慰她。
門被薛明安緊緊的關上,他面色凝重,對跟在蘇夏身后帶著口罩帽子的陸景堯的出現沒有絲毫的意外:“小藝說她珠寶就放在了保險柜里,期間就去了一趟廁所,然后剛剛收拾東西想走來著,打開了保險柜,就發現珠寶不見了。”
今天來來往往休息室的有很多人,除卻他們工作室里的工作人員外,總臺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的也有不少的人。
再加上還有總臺派過來的一直呆在這里幫助他們的有兩三個。
粗略的算一下,估計要有十多個不熟悉的人。
陸景堯沒摘口罩,掃了一眼后面好奇的瞧過來的幾個人,僅僅露出來的眼睛冰冷淡漠,透著絲絲的寒意。
那幾個人瞬間低頭,忐忑不安起來。
“監控看了嗎?!标懢皥蚶渎暤膯枴?/p>
薛明安點點頭:“看了,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。”
都很正常,大家的手里拿著的東西也全都看的一清二楚,期間也沒發現有人背著包進出。
蘇夏對自己工作室里的人是完全的信任,沒有絲毫的懷疑。
她大致的看了一圈總臺的工作人員,片刻揚聲開口:“大家先別擔心,這件事情我們會報警,那一套珠寶價值千萬,不是個小數目,我們和品牌方都會全權的配合,并且交由警方調查。”
她似笑非笑:“這里到處都有監控,所以遲早會抓到的,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?!?/p>
蘇夏細細的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。
片刻,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,頓了頓。
她扭頭,看向了薛明安,給他使了個眼色:“明安哥,報警。”
“...”薛明安立刻明白過來,拿起手機裝作撥號的樣子,然后裝作打電話往角落走了幾步。
蘇夏繼續的不動聲色的往其他人身上看,眼眸瞇了瞇,油然而起的寒意如同冰霜一般,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。
如果監控上沒有出現什么明顯的問題的話,那么說明珠寶可能根本還沒被帶出去,依舊在這個休息室里。
陸景堯邁著長腿環顧著周圍的環境。
正對著落地窗的是寬闊的沙發和茶幾,旁邊就是預留給工作人員辦公用的桌椅,整個房間有五六十平方,空間很寬裕。
他雙手插兜,一層凌厲籠罩在男人的身上,在頭頂的燈光的照耀之下,顯出幾分的表面的柔和,可是只要一看到他冰冷的眼睛,寒意就從腳底直戳脊背。
陸景堯往下壓了壓帽子,帽檐之下,鋒刃的寒光直直的射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