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無殤的無頭尸體漸漸化作虛影消散,整個藏書閣第九層變得安靜下來。
此刻張子陵也沒有著急去抓那些分布在各處的邪無殤虛影,就這樣盤坐在地上。
雖說邪無殤的表現都還在張子陵的控制下,不過……
邪無殤做的,在張子陵看來,實在是太過驚艷。
方才張子陵試著把自己和邪無殤的位置調換了一番,自己在天宮境八重時面對一尊大帝,絕對沒辦法像邪無殤這樣做到環環相扣。
而現在邪無殤之所以失敗,也只是低估了張子陵的力量罷了。
亦或是說,邪無殤對于大帝的手段并沒有任何概念,否則……
張子陵相信,邪無殤可以比現在做的更加干脆利落。
“不愧是曾經把整個玄霄大陸的強者都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家伙……這么小的時候便已經表現的如此驚艷?!睆堊恿険u頭輕笑,對于邪無殤的處理越加傾向于抹去關于邪無雙的記憶。
張子陵有足夠的理由相信,只要放任邪無殤成長下去,邪無殤遲早會成為另一個邪帝,脫離時間長河,成為永恒不朽的存在。
這么一個好苗子,若僅僅是邪無雙用來傳話和帶路的工具的話,張子陵總覺得有些可惜。
“到底該如何選擇呢……可真令人煩惱。”
張子陵的聲音在藏書閣第九層回蕩,盤坐在地上的張子陵,分出一個又一個fen身,向藏書閣各處走去。
邪無殤會的招數,張子陵自然也會。
一個又一個乾坤虛境被張子陵踏碎,一個又一個鯤鵬裂變產生的邪無殤fen身,亦被張子陵找出來抹掉。
此刻,藏書閣第一層,邪無殤本體藏在兩個高大書架后面,從書架縫隙看著一個張子陵的fen身走過,渾身已經是大汗淋漓。
邪無殤的每一個fen身都都和本體有密切的聯系,他們被抓邪無殤十分清楚。
邪無殤知道,等自己創造出的那些小型結界和fen身被張子陵處理完,自己若是還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的話,那就是自己死期了。
狠狠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腦子,邪無殤用染血的手指在地上畫出了一道極其復雜的陣法。
邪無殤的那些fen身可不僅僅是用來混淆視聽的,邪無殤還用那些fen身去沖撞覆蓋在藏書閣的結界,借此來分析出這結界的原理。
張子陵并沒有用太過復雜的陣法,這困住藏書閣的結界也甚是簡單,而且因為這結界主要是為了擋住外邊的人不能進來,從里面的人想要出去還要簡單一些。
不過,就算從里面出去要簡單一些,那也是相對于圣人來說。
以邪無殤這種最多能夠爆發出真武境力量的家伙來說,想要強沖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。
將陣法圖完全畫出來之后,邪無殤一眼就能夠判斷出這陣法的厲害程度。
雖然勾勒這道陣法的道紋很簡單,不過看起來卻是無懈可擊,似乎除了以力破之以外別無他法。
“這世界上絕對沒有毫無弱點的陣法!”邪無殤咬破了自己的舌頭,用劇烈的疼痛來使自己保持清醒。
既抵抗張子陵的帝威,又連續使用了太多的帝術,邪無殤此刻還清醒著,已經可以說是奇跡。
若不是邪無殤是混沌之子,有天道氣運加身的話,恐怕現在邪無殤早就猝死了。
藏書閣第一層存放的都是低級武技,所以第一層也是藏書閣最大的地方,存放的武技有十萬多冊,寬廣無比。
邪無殤藏在一層角落,暫時也躲避掉了張子陵fen身的追捕。
不過邪無殤的其他fen身,卻是并沒有逃脫被抓的命運,一個又一個與邪無殤本體失去聯系。
因為精神力衰弱,邪無殤不得不借助紙張來進行演算,在書架上的那些武技上寫寫畫畫,把陣法的道紋一條條勾勒出來,理清它們之間的聯系,再找到一處以自己力量能夠破開的薄弱點。
這件事說起來容易,可對于邪無殤來說,卻是無比困難。
再加上此刻邪無殤已經昏昏入睡,對現在的情況無疑是雪上加霜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他為什么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構建出如此完美的陣法?為什么沒有一處薄弱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