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在吞天海的海浪聲中,傅擎蒼失眠一夜,雖然對于莫海所畫的餅有些懷疑,但莫海的話,還是讓傅擎蒼的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波瀾。
對于修士而言,無論是煉氣境,還是元嬰境,讓他們神往的,還是變強,對于其他事情其實都有次要的,因為所有人都知道,只有自身實力變強,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,莫??谥械某龈[境,分神境,就是傅擎蒼所向往的,就算莫海是在夸大其詞,但傅擎蒼還是心動了。
翌日。
天朗氣清,對于吞天海來說,難得有一個好天氣,一眼望不到頭的海平面,海天一線。
莫海和傅擎蒼,御風而行。
飛舟從北夢云洲到萬島帝國,需要很長時間,但對于莫海和傅擎蒼,如果直接直線而行,不顧吞天海的兇險,可能只需要兩三天時間便可。
在莫海眼中,吞天海的兇險地段,自然可以忽略不計,見莫海不顧兇險,傅擎蒼也就不好多說什么,只有硬著頭皮上了。
暴風,海嘯,雷霆,亂流,海獸,甚至還有如刀如茅的冰壅,不過這些讓傅擎蒼都頭疼的兇險,卻被莫海輕易越過。
不過對于傅擎蒼來說,就有些頭疼了,莫海并不會輕易出手幫傅擎蒼抵擋這些天險,所以傅擎蒼這一路走來,很是艱難,一身仙氣飄飄的衣袍,都變得破破爛爛,狼狽不堪。
尤其是經過冰垂海面時,遭遇冰刀蝙蝠,數百萬只冰刀蝙蝠,再加上海面上那幾十丈長,如刀般鋒利的冰壅,可把傅擎蒼這個元嬰境弄的措手不及,最后還是在莫海的幫助下,傅擎蒼才全身而退,不過身上卻被冰刀蝙蝠還有冰壅給割出了十幾道傷口。
離開冰壅海面,眼前的海面豁然開朗,溫度也變得正常起來,傅擎蒼回首看了一眼后面如冰天雪地的冰壅海面,心有余悸。
作為北夢云洲的元嬰境,吞天海航線,他走過上百次,當然,飛舟所走的航線,那是經過數萬年,無數人摸索出來最安全的航線,雖然彎彎繞繞,但卻很安全,就算有惡劣天氣和環境,對于傅擎蒼來說,也是可以輕松面對的,但莫海今天走的這條直線,那可要經過吞天海上最兇險的各種地段和遇到最惡劣的自然環境,傅擎蒼感覺自己能活著闖過,也算是福大命大了。
“傅宗主,感覺如何???”莫海飄到傅擎蒼身邊,看著衣袍割破,頭發亂糟糟的傅擎蒼,不由笑問道。
傅擎蒼看著連一個頭發都沒有亂的莫海,心中對莫海,是真的佩服得五體投地了。
“莫先生,真是獻丑了,這條路線,我若是一個人,肯定不能全身而退的,多虧了有莫先生您幫助,對了,莫先生,我斗膽問一下,您是不是走過這條路線?”傅擎蒼忍不住問道。
莫海今天面對吞天海上的各種兇險,都能坦然應對,就好像熟能生巧一般,所以傅擎蒼不得不懷疑,莫海是走過這條路線。
“第一次走。”莫海笑道。
“第一次走?”傅擎蒼愕然,一時之間,竟然不知道如何續話,其實不管對于修士,還是對于普通人來說,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,尤其是自然環境,變化無常,誰也無法捉摸,所以就算是傅擎蒼這個元嬰修士,面對各種自然界的兇險,也會感到頭疼,畢竟,對手若是人或者是妖獸,都可以找到弱點,但若是對手是老天爺,你能怎么辦?只能祈求老天爺打開一扇窗,賜予一線生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