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之后,張御收到了底下遞交上來的呈報,說是那司武彰和杏川道人前往早前查到的洞府搜尋邪修,那是此輩卻是先一步撤離了。
對這個結果他其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。
這些邪修自知不招同道待見,這些年來一直躲在荒原之上,不知道在地下修筑了多少藏身用的洞窟,不化大力氣的話,絕沒這么容易找到。
可在等到北方戰事的結果出來之前,他還無法將把所有力量投入到此間。
現在只要那些邪修被逼著銷聲匿跡,不再去做血祭之事,那也算是達到了一半目的。
不過他心下認為事情恐怕不會這么簡單結束。
既然這件事背后既是有人有意引導的,那么一直沒有什么結果的話,那背后之人說不定又會弄出什么手段來。
又是幾日之后,時悅過來稟報的時候說道:“玄正,最近自靈妙玄境來了一名的姓莫的同道,他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消息,也是來追查這些邪修的,他希望我們能提供一些較為準確消息,不知道此事該是如何處置?”
張御思考了一下,邪修多是舊修,之前玄府力量分散,各道派只管自家之事,沒誰會去平白去樹敵,所這幾十年就是一直那些靈妙玄境的修士在追殺邪修,雙方也各有死傷,可以說彼此積怨甚深。
只是這個時候忽然找上來,他感覺未免有些湊巧了。可對方既是按照禮數登門相求,這事情也不好回絕。
他道:“消息可以提供給這位道友,順帶提醒這位道友一聲,這次之事,或許有人在暗中弄鬼,讓他自家多加小心。”
荒原地下某處洞窟之內,龐道人看著案臺上玉盤之內的血色砂礫,他用拂塵撥弄了一下,問道:“趙師弟,就只有這么多了么?”
站在他身后的趙道人抱怨道:“師兄,最近玄府那些人追查的太緊,我們費盡力氣也只攢到了這許多血精,看來到月底是無可能上繳足數了?!?br/>
龐道人面無表情看了看他,道:“這些話就不用對我說了,我豈不知你還有不少私藏,若是都拿了出來,定然能補足缺余?!?br/>
趙道人急忙分辨道:“師兄,小弟……”
龐道人伸手一擺,打斷他道:“好了,你不用和我辯解,我也沒打算讓你把自己的私藏交出來?!?br/>
他用手中的拂塵點了點那玉盤,道:“這些年來,我們每次送去洲內的血精數目都是有定數,每次我們也都言明已是竭盡全力了,可現在要是突然有多得送出來,那豈不是說我們這些年里都是在故意欺瞞么?所以你便是愿意,我也不會讓你交上去的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