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御在從治學堂出來后,就往居所回返。
他此時并不知道放到治學堂的拜學貼半途就被截走了。
不過他從來不會把成敗寄托在別人身上,尤其遇到重要的事,他從來都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。
兩天后他會再去一次治學堂,如果那時候沒有等到回復,那么他絕不會坐等,而會再拿一封拜學貼,親自送到玄府去。
事后就算有人說起來,他也能找到充足的理由。畢竟一開始他就是按照學宮的章程辦事的,只是后來遲遲得不到結果,眼前期限將近,才不得不做出如此選擇。
這回來的一路之上,行人漸多,他免不了會碰到一些路過的學宮的同僚。
這些人見他豐姿神秀,卓爾不凡,驚嘆之余都會停下來與他見禮,不管對方身份如何,他都會不卑不亢的回禮。
就在他將要回到居所的時候,卻見前方一個涼亭底下,站著一個身著白色深衣,儀姿端莊的女子。
“辛師教?”
張御一訝,認出對方這那天論辯臺上的女師教辛瑤,看這模樣,倒像是專門等在此處的,
辛瑤今天沒有戴眼鏡,眸子格外清亮,她淡淡道:“張輔教,那天你入門三揖,此是古夏舊禮,自有其所指,就是不知道你拜的是‘君、長、師’、還是‘道、德、知’?”
張御心下一動,正聲回道:“自然是道、德、知!”
辛瑤平靜道:“明白了,多謝張輔教如實告知。”她萬福一禮,就轉過身,沿著花徑小道離去了。
張御若有所思,他從辛瑤身上看到了一種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感覺,再加上所提的這個問題,所以他能夠確定,這位一定與玄府有著什么關系。
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太過出乎意料的事,因為他之前以凡人之身斬殺了夭螈,現在這件事又正在發酵,玄府那邊一定是會對他有所關注的。
不過不管他人如何,他只需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就行。
回到居所后,稍作洗漱,在案后坐下,思考片刻,拿了一疊紙過來,在上面開始寫各種藥材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