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青山把白絹推回去。
空氣中，忽然多了一絲肅殺之意。
那女子睜著一雙翠綠色眸子，慢慢打量顧青山。
“你是不相信小蝶，還是不相信我？”她問道。
顧青山向后靠在椅背上，隨手取出一瓶烈酒，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他朝女子舉杯，示意道：“你肯把這么多秘密說出來，是出于對小蝶的信任，以及對我的認可。”
女子不說話，靜靜的看著他。
顧青山繼續道：“可是我不太信任虛空城的這些勢力，我認為一件事知道的人太多，那就肯定會出問題。”
女子道：“你多慮了，我們一直盯著惡鬼——每一個進入虛空城的惡鬼，都處于眾多勢力的監視下，惡鬼沒有辦法在我們的監視中去收買任何掌權者?！?br/>
顧青山搖頭道：“你們跟惡鬼打交道的時間雖長，但你們不明白一件事?！?br/>
“什么？”女子問。
“惡鬼在對待你們的時候，采取了一種互惠互利的合作方式，無數年來，你們所認識的惡鬼，永遠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，而不是真實的他們?！鳖櫱嗌降?。
“難道你見過的惡鬼與我們不同？”女子道。
顧青山道：“當初我只是他們隨時都能抹去的螻蟻，他們對待我的態度自然不同?！?br/>
他端起酒杯，一飲而盡，將杯子放在桌上，(身shēn)子微微前傾，低聲道：“你見過野獸捕獵的場景嗎？”
“顧青山，你想說什么？”女子問道。
顧青山道：“對于像我這么不起眼的家伙，惡鬼的做法是直接派人來收我當奴隸——如果我不同意，下場就是死?！?br/>
“但在對付你們的時候，惡鬼就講究捕獵的藝術了?！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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