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安的殿宇確實太大了些,君臣離著挺遠,估計是怕臣下暴起刺殺君王?
反正李破覺著很不便,要擱著在晉陽的漢王府中,他這會直接一腳上去便能將蘇亶踹翻在地,毆打上一番出出氣。
“何稠,楊恭仁皆乃關西翹楚,可賓客盈門,迎來送往的只你一家……耗子尾汁吧,戶部那么多的事情竟然不耽擱你呼朋引伴,那就能者多勞,限你五日之內,把關西戶籍,田土,賦稅等都給我整理出來。
拖上一日,罰一年俸祿,再多一日,這從龍之功我也給你掂量一下,反正你也不怎珍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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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蘇亶再坐到椅子上的時候,屁股底下好像藏了針,那是難受的厲害,背后黏膩膩的一層汗,也很不爽快。
尤其是還得用眼神去求溫彥博,讓他不要將此事說出去讓自己丟臉。
當然了,被訓斥的時候確實害怕的很,大王威嚴與日俱增,皇者之氣越來越濃,不發火的時候還成……畢竟追隨多年,他們這樣的近臣言談出格一些,相信大王也不會計較。
可發起火來,真的很可怕啊,尤其是言刀語劍嗖嗖的往你身上戳,只不過像這般情形,火氣過后也就完了,除非你不知悔改,還是自行其是。
不然的話,往往都是重拿輕放? 不再與你計較,相比之下,反而是不疼不癢? 笑的非常歡快的時候? 你就得擔心一下你的下場了。
等到楊恭仁? 王澤,岑文本這些人到的時候,蘇亶差不多已經恢復了常態? 只是大家都覺著蘇元宰今天有些恍惚? 也不怎么說話了,估計是累的。
何稠,王智辯等以及衛府將領們都未到場? 其余皆為可以托以心腹的近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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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空出了口悶氣? 李破精神頭還不錯? 于是集中精力開始辦正事。
人都到齊了? 自然是李破先開口說話? “自入主西京以來? 諸事繁冗,總不得便跟你們說說話……你們旅途勞頓,卻不得休息,也未能與你們接風,慶功宴看上去也是遙遙無期。
本王在這里只能跟你們道上一聲辛苦了。”
眾人一聽? 盡都知機的站起來? 躬身行禮? 由最上首的溫彥博代大家說話? “大王言重了,勤勞王事本就臣等本分,倒是大王出征在外多時? 眼見成此不世功業,臣等還沒來得及向大王道賀呢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,面露微笑,終于按照品級亂七八糟的說起了吉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