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倫試探的問起了大軍征調的問題,殿中一下便安靜了下來,將軍們都豎起了耳朵。
這是如今將軍們最關心的問題之一,那么多的兵卒在經歷了諸侯割據的戰爭之后,該何去何從。
有一部分人肯定要駐守邊塞,地方上也要留下一部分,剩下的呢,那些人該怎么辦?
裁汰下來回鄉成為府兵嗎?那對于將軍們來說,是最糟糕的一個局面,而且非常的可惜,百戰之軍和平時的軍伍可不一樣。
磨礪出了最鋒利的刀劍,卻要放在一旁吃灰,那怎么成?
連兵部尚書尉遲信也坐直了身子,他任職兵部尚書不久,還在適應新的職位,他知道這是至尊對他這些年來功績的獎賞。
可也難免有些失望,將來應該不會有他率軍出征的機會了。
這些年來最好的一次機會就是領軍率先渡河那一次,可最終被他自己給搞砸了,張倫過河接掌兵權,顯然是至尊對他的表現不很滿意。
不過最終還是以兵部尚書相酬,無疑讓他甚是感激。
如今兵戈漸止,兵部其實也在琢磨著將士們的出路,有些人主張拖一拖再說,這明顯是不懷好意。
這事拖延不絕的結果是什么?肯定會引起軍中將士的不滿,借此或可鏟除功臣,別的君王可能會如此行事,但尉遲信追隨李破日久,自然明白他的心意。
他相信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,皇帝是不會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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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破笑著擺了擺手,“今日暫且不談這些,朝中正在商議各部值守,你們聽令行事便是,有何建言就上書,現在不是以前了。
在軍中之時自然是令行禁止,一言而決,如今朕為天下之主,就得按部就班,不能再獨斷專行,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?”
這些話有點意味深長,眾人稍有失望之余,卻也都能體會到其中的警示意味,于是盡都心中凜然,紛紛點頭稱是。
所以宴飲也就真的成了飲酒談笑。
兩年之間便平定了蕭銑,竇建德,杜伏威等人,說起這個眾人都有些唏噓,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