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道黑色身影先后翻越圍墻阻斷了秦浪的后路,這是一場布局周密的刺殺。
眼看短刀即將刺中他的胸口,秦浪的身形變化如同鬼魅,輕松躲過了對方的這次攻擊,幾把刺向他的鋼劍同時落空,掌控走筆疾書之后,他的步法已經達到頂尖水準。
剛才裝出受驚的母子二人如今好端端站著,兩人手中都拿著武器,殺氣凜凜地注視著自己。
那女人使了個眼色,六名殺手同時向秦浪撲去,秦浪這次沒有退避,徑直沖了上去,身形變幻,穿行在刀劍叢中,有若閑庭信步,看準機會,一拳擊中其中一名殺手的面門,面對刺殺秦浪下手絕不容情,這一拳用盡全力,拳落有聲,對方面門的骨骼被秦浪一拳擊碎,顯然已經無法活命了,秦浪搶過對方的鋼劍,反手一揮,擋住五名殺手同時到來的劈斬。
那孩童下手最為陰狠,趁著秦浪擋住五人攻擊之際,無聲無息向秦浪后背沖來,短刀向秦浪的后腰捅去。
秦浪抬腿狠狠踹去,正踹在侏儒的身上,那侏儒被他皮球一樣踢了出去,秦浪的魂力傳遞到劍身之上,鋼劍陡然迸射出藍白色的光芒,這光芒瞬間凝結成為一道七尺長度的魂刃,魂刃脫離劍身倏然從五名殺手的身軀上切過,秦浪在實力上完全碾壓這些殺手,殺手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,血光四濺,五名殺手的身體從腰部一分為二,他們的魂魄在白日里并無光華,化為魂力悄然被秦浪左臂的深冥吸收。
那女人發出一聲慘呼,雙臂被齊齊斬斷,秦浪手腕一翻,劍鋒直指女人的咽喉,此時被他踢飛的侏儒看到形勢不妙已經先行逃走了。
女人忍痛向后急退,無論她怎樣后退,劍鋒始終距離她咽喉不到半寸,她自知無法逃脫,忽然一張嘴,噴出一團黑色血霧,血霧遍布空氣之中腥臭無比,秦浪揮動衣袖,產生的罡風將血霧倒卷回去,黑色血霧覆蓋了那女人滿頭滿臉,瞬間那女人面容被毒血腐蝕的血肉模糊,她哀嚎著掙扎著。
女人身軀在不停抽搐,壓根說不出來一個字,秦浪走近再看的時候,她已經氣絕身亡,現場連一個活口都未剩下。
秦浪將剛才發生的狀況簡單說明,沒過多久陳虎徒和王厚廷也聞訊趕來,天策府距離事發地點不過一里多地,事發地點相對僻靜,也是秦浪從皇城返回的必經之路。
秦浪知道袁門坤是借著這件事想刁難自己,事情已經足夠清楚,又有什么可調查的。
袁門坤滿臉堆笑道:“國舅爺,七條人命,此事非同小可,請秦公子去說明狀況也是為了早日破案?!?br/>
袁門坤忌雖然忌憚陳虎徒,可當著那么多手下的面也不能馬上服軟,冷笑道:“什么時候天策府連刑案都管了?”
袁門坤還想堅持,得到消息的白玉宮趕來了,白玉宮一到就把袁門坤罵了一頓,在長公主的面前,袁門坤再不敢提起將秦浪帶走的事情,催促手下收拾尸體,灰溜溜走了,但此事不會就此結束。
秦浪搖了搖頭,心中琢磨著究竟是誰策劃刺殺自己?首先排除了邱玉成,他既然給了自己三天時間,應當就不會提前動手,只要查出這些殺手的身份,不難順藤摸瓜查出主謀。
一行人回到吉祥巷,白玉宮余怒未消道:“這件事不能輕易算了,我會給他們施壓,讓他們盡快將幕后真兇找出來。”看了一眼陳虎徒,似乎有所顧忌,畢竟陳虎徒是陳窮年的親兒子。
白玉宮道:“也沒什么好回避的,你們說殺手會不會是鎮妖司的人?”
當然不排除另外一個可能,那就是從西海洲調任兵部的任梟城,邱玉成既然能夠識破他的本來身份,別人一樣可以。如果任梟城得知他的寶貝兒子任甲光就是死在自己的手中,肯定無法咽下這口氣,從今天的這場刺殺行動來看,組織者對自己的實力顯然還缺乏正確的評估,以這樣的殺手陣營來對付自己顯然是遠遠不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