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都是一片愕然,唯獨大女巫視若無睹,面色不改地喚來仆從,“把這晦氣東西抬開,別留在這里礙我的眼?!?br/>
“是!”
兩名仆從應答了一聲,便一頭一尾搬起了男子,還比綠蘿等一干人先行了一步,因此綠蘿就清晰地看見了,男人脖頸上突然出現的一道血痕。
那血痕實際上非常細,卻很深,若非是已經冒出了汩汩的血流,甚至還很難發現血痕的存在。
原來就在他們即將轉身的一瞬,那男人就已經被大女巫抹了脖子、見血封喉了。
而那就在不久前還能張口說話的男人,現而今也已經斷了氣,接下來就會被隨意丟棄去亂葬崗之中,無人問津。
但男人的死對于大女巫來說,不過只是“開胃小菜”,根本難以解她心頭的憤恨,只有真正手刃了大司馬,才能為她的女兒報仇!
或許是因大女巫越想越難以沉下氣,越想越覺得女兒的死必須要大司馬償命,是以知曉真相的當天夜里,大女巫就氣勢洶洶地沖到了大司馬的寢宮之中。
在大女巫沖去大司馬寢宮的路上,綠蘿就已經收到了消息,于是她領著南宮丞和白晚舟,躡手躡腳地趕到了一處高樓之上。
站在那高樓上,便能將大司馬寢宮前發生的事一覽無余。
綠蘿雙手環抱在胸前,整個人抵在高墻之上,一副愜意模樣,“我知曉大女巫愛女心切,沒想到竟這樣心切。白日才同她說了女兒的死另有隱情,當夜就殺到了大司馬的寢宮前。依我看,今夜這大司馬,就是不死也該脫成皮了!反正對我們來說,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?!?br/>
白晚舟早已為人母,自然能明白大女巫的急切心理,她的目光始終落在大女巫的身上,心底有所猜測,“父母之愛女,則為之計深遠??涩F在大女巫的女兒已經死了,她沒了該守候的女兒,恐怕今夜來尋大司馬,是抱著必死無疑的心理了?!?br/>
站在她一旁的南宮丞似乎感受到了她話里的異樣心緒,便抬臂將她攬進了自己懷中,低聲安撫道,“小舟放心,我不會讓你和孩兒們陷入如此境地的?!?br/>
三人挨得不算近,又加之高樓之上風聲呼嘯,綠蘿并沒有聽見他們在耳語什么,只當是在議論大司馬與大女巫,便追問,“你們在說什么呢?風太大,我聽不清了!”
可還不等他二人回答,高樓之下,大司馬的寢宮之前,突然迸發出一陣驟然而生的光亮,那光亮,將半邊天都照得明亮一片。
等到光亮消失,三人才發現原來方才是大女巫已經使出了巫術,準備置大司馬于死地,但未想,突然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”——一位披著斗篷的人及時出手,為大司馬擋住了那致命一擊。
“那是誰?”南宮丞凝著突然出現的人。
綠蘿也搖了搖頭,“他帶著斗篷,又加之距離太遠,根本就看不清長相,所以……我也不知道是誰,不過看起來大有來頭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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