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一副想問又不好意思問的樣子,祖安暗暗發笑,經過一開始的慌亂,他已經漸漸回過味來。
朱邪赤心為什么會過來找他,什么正好路過的話可以無視了,肯定是有所目的而來,他剛剛那欲言又止的模樣,再加上臨走時奇怪地看了自己一眼,聯系起來顯然和那件事有關。
于是他主動開口道:“皇上對這次皇宮里進了這么多刺客極為震怒,同時也很奇怪刺客為何會抓住這么巧的時機,皇上剛好不在的時候進了宮?!?br/>
朱邪赤心心中一動,順著他的話說道:“這件事的確有些詭異,按理說知道皇上不在宮里的只有少數幾人。”
祖安嘆了一口氣:“所以皇上讓我查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?!?br/>
盡管朱邪赤心已經隱隱猜到了真相,但聞言還是臉色微變,皇帝繞過他直接讓他的手下查,擺明了是連他也懷疑了。
雖然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心性猜忌,但真的降臨在自身的時候,還是有些意興闌珊。
“我也是嫌疑犯之一,你和我說這些,就不怕我是真兇么?”朱邪赤心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來這個新下屬,進京的路上相處,他就有些佩服對方那種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心態,后面一系列事讓他越發欣賞,所以皇帝提出要破例給他一個金牌身份,他一點反對的心思都沒有。
祖安苦笑道:“普天之下,論對皇上的忠心耿耿,非大統領莫屬。再說了,上京一路上得蒙大統領照顧,我相當清楚您的品性,又豈會私通刺客?!?br/>
躲在帳幔后的云間月翻了個白眼,這家伙真是個馬屁精,聽起來都肉麻。
雖然知道對方多半是在拍馬屁,朱邪赤心依然極為受用:“我的確問心無愧,能得到祖兄弟的信任,朱邪感激不盡。”
同時暗自唏噓,連相處沒多久的祖安都信任他,效忠這么久的皇帝卻起了懷疑之心。
祖安不禁樂了,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,之前還是十一呢,現在連祖兄弟都叫上了。
這根大粗腿一定要抱住啊,他剛剛那番話的確是拍馬屁,但也確實發自真心。
皇帝擺明了想讓他們這些人互相制衡,可自己又非什么愚忠之人,干嘛要替那個動不動要我命的家伙效忠?
大家結黨營私……咳咳,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行么,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。
所以他毫不猶豫將皇帝安排的任務和朱邪赤心交底了,對方是不是那個泄露秘密的根本無所謂,關鍵是拉近雙方的交情。
說起來如果真是他和魔教勾結,大家還是自己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