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玉娘看著自己的夫君,李賢平時是個不喜形于色的人,很少動怒,很少發火,似乎對什么都不是很在意。
但是李賢的大聲說話,很顯然,他很在乎這件事,似乎不做對他來說就是此生憾事。
頂著朝中非議,立她一個風塵出身的女子為繼室這件事。
劉玉娘無奈的說道:“過剛易折。”
“想不通你們這些大男人,為何要豁出命,去維護那些似是而非的東西,甚至你們自己都說不明白的東西?!?br/>
“但是,玉娘很欣喜,你還是這樣的你。”
李賢搖頭笑著說道:“那不是似是而非,那也不是不清不楚?!?br/>
“無論是斗斛、權衡、印綬、仁義,這些都是可以說明白,講清楚的道理?!?br/>
立玉娘為側室,對李賢很重要,這是李賢的仁義,如果這件事不做,他就會永遠陷在是我、有我的人生境界里,永遠無法達到無我的境界。
玉娘還是不太懂李賢的堅持,但是她覺得這樣的李賢,才讓他仰望。
李賢眉頭緊皺的說道:“我要出門辦事了,你最近不要出門,市舶司有京軍在,最近可能會有點亂?!?br/>
玉娘拉了一下李賢,疑惑的說道:“這都子時了,你要去干什么?”
李賢十分鄭重的說道:“抓壞人。”
“你知道嗎?我們維護的那些道理,歸根到底,就只有四個字,天公地道!”
李賢走出府門的時候,門外是無數的火把,這些都是京軍,他關上了自己的家門,轉過身來,翻身上馬,聲嘶力竭的吼道:“出發!”
為什么要在子時?
為了將所有的人一網打盡,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。
李賓言依舊站在觀星樓上仰望星空,心懷宇宙的李閉眼為了更舒服的仰望蒼穹,制作了一把躺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