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若微氣的臉色都變了,好大膽的狗奴才,居然敢如此說話!
金磚廣場上,站著的都是錦衣衛,而這些錦衣衛顯然是聽興安的命令。
“稟太后,皇后,臣連夜清查皇宮內外,眼下只有慈寧宮和坤寧宮沒有查了,還請太后和皇后贖罪。”興安再俯首,他的禮節挑不出一點毛病來,但是辦的事,卻著實的狠辣。
但是興安接到的命令是打掃皇宮,太后和皇后的寢宮,自然也在皇宮的范圍之內。
朱祁鈺通過內官監太監成敬才知道,原來大明的早朝不是每天都上朝。
到了朱高熾就是仁宗朝的時候,這午朝和晚朝就取消了,再到了著名的“蛐蛐”皇帝朱瞻基,也就是先帝的時候,這早朝就變成了三日一朝。
朱祁鈺并沒有去皇宮,他將郕王府的書房當成了處理公文的地方,司禮監和文淵閣的奏疏,都到了他這里來。
郭敬這些到各鎮鎮守太監們向瓦剌和元裔們走私這事,早有傳聞,但是這么大的買賣和收益,錢去哪了?
朱祁鈺一看賬本,就是直覺頭皮發麻,渾身一個激靈。
里通外國這種事,作為一國之君,怎么能帶頭這么做呢!
君臣同流合污搞錢,這種事并不稀奇,比如乾隆和和珅就聯手搞出了議罪銀這種手段,時不時的訛詐朝臣。
朱祁鎮愛錢可以,你可以去搞船隊大航海??!兩頭低買高賣不香嗎?非要去薅這點錢?
緹騎出京逮鞫的速度很快,于謙拉出的清單上的人,一個不拉,沒過五天時間,就被扔進了北鎮撫司。
隨著案情的深入,還有一批明公也被寫到了清單之上,總計約五十三人,流放嶺南瓊州的約有數千人之眾。
今日砍頭的事情,昨天就已經被順天府的衙役們傳開了,此時的刑場上,圍著很多的百姓。
“于謙呢?”朱祁鈺看了看日頭,還未到午時三刻,他側著頭詢問著興安,這么重要的場合,于謙居然不在。
朱祁鈺眉頭一皺,這運糧抵京,怎么還得罪人了?
從通州到京城,滿打滿算五十里的距離,還用于謙親自出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