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戚繼光正好相反,他注重整體而不是士兵個人技能的培養。朱慈烺要學的是戚繼光,因此將那些繁雜的招式全部拋棄,從實用性出發,規定長槍兵訓練只練一招,那便是刺!
和長槍兵一樣,盾牌兵的的訓練招式也被朱慈烺大大地簡化了。
盾牌兵又分藤牌手和圓盾手。
藤牌手頂在最前,舉著足足一人高的方形藤牌掩護自己身后的戰友,好讓長槍手從間隙中刺殺對面的敵軍。圓盾手在藤牌手之后,負責拾遺補缺,但有敵軍沖入陣中,他負責斬殺,另外在軍陣轉換、或者是小股敵人騷擾時,圓盾手要沖出長槍陣,將敵人擊潰。
藤牌手和圓盾手要比其他兵士每天多吃一個雞蛋,干糧不限量,吃飽為止。而且圓盾手的盔甲未來也將是全軍最好的,除了歐洲板甲,現在的鐵鱗甲和明盔也要一件不少的全部裝備。
視察完精武營的情況,朱慈烺叮囑了吳襄幾句之后,又來到了善柳營的訓練區域--雖然吳襄人品不怎樣,但畢竟是在遼東十幾年的老總兵,對練兵還是有一套的,將操練的事務交給他,也算是物盡其用,當然了,吳襄只有操練的權力,士兵調遣將官升職的權力,仍然握在朱慈烺的手中。
朱慈烺最重視的還是火槍兵。
他拎著鞭子瞪著眼,嘴里不停的發出口令,但凡有動作稍慢的,他沖上去立刻就是一鞭子。
“裝彈!”
。楊軒盯的極嚴,以至于根本沒有發現朱慈烺來到場邊。
黃昏,從訓練場歸來時,東廠提督太監王德化和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正在府門前等著。
見到朱慈烺,兩人趕緊上前參拜。
朱慈烺苦笑,怎么意思呀,兩家奸賊最少收了三十萬兩銀子吧?還不算房產地畝,父皇你卻要用這些古玩字畫抵京營五個月的軍餉嗎?就算這些古玩字畫真值那么多錢,一時半會也沒有地方變現啊,不行,明早得進宮要錢。另外,古玩店刻不容緩,必須馬上開業了。
朱慈烺淡淡笑。
談笑間,朱慈烺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朱純臣和徐允禎家產抄沒的情況。除了府中的財務和城外的田產,這兩家國公府在京師、保定,乃至揚州南京都有商鋪,全部查清估計最少需要一月的時間。
有田產,有商鋪,但獨獨沒有提到西山的私人小煤窯--徐允禎在西山的小煤窯可是整個西山最大的,而且這并不是什么隱藏極深,沒人知道的秘密,不說徐允禎府中的管家,只說京師的煤商就有很多人知道,徐允禎府邸查抄了,但卻沒有提到城外西山的小煤窯,或許是時間的問題,還沒有查到,但朱慈烺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單純。
朱慈烺微笑:“駱指揮使客氣?!?br/>
朱慈烺也不問。
西山私人小煤窯的黑蓋子,他是一定要揭開的,而徐允禎之事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,再等兩三日,如果在徐允禎的財產中還是沒有出現西山小煤窯,那就需要好好調查一下了。另外,朱純臣之死也頗有疑點,駱養性究竟在搞什么鬼?為什么殺了朱純臣,但卻放過了徐允禎?朱純臣已死,探究他的秘密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,關鍵是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駱養性究竟是不是可用,才是朱慈烺想要探究此事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