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慈烺聽罷微微點頭,沉思了一下,緩緩道:“今日叫你來,其實沒什么事,只是想聊一下泉州水師……”
朱慈烺以泉州水師為引子,兩句話之后,就轉到了鄭芝龍的個人身上。
但軍情司畢竟成立時間不長,但現在滿打滿算才一年,作為重點的陜西還好,其他幾個地區的諜報,都只是剛剛鋪開,只能了解上報地方上的一些簡單情況,尚無法切入鄭芝龍的核心,因此對泉州水師和鄭芝龍個人,朱慈烺還有很多的不了解--雖然有歷史參照,但歷史記載的都是大事,小事鮮有記載,更何況,誰又能保證,歷史記載都是正確呢?
如果從商人的角度切入,只要給他足夠的利益,他自然就會聽從朝廷的命令,但朱慈烺知道,鄭芝龍這個人,怕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--白手起家,最后建立起一個龐大的海上帝國,這樣的人,又怎會沒有一些手腕和本事?
如果是一個直男,首先想到的辦法自然是朝廷下旨,嚴厲訓斥鄭芝龍,令其不得再打東印度公司商船的主意,破壞朝廷的大計。
為了大明海域的安寧,為了和東印度的長期合作,保證糧米的輸入,朱慈烺必須想辦法令鄭芝龍明白,東印度公司的船,他是不能碰的,朝廷的大計,更是他不可以反對的,只要他能忍了東印度公司,未來必有更大的利益等著他,如果他一味強干,他鄭家的基業,說不得就會煙消云散。
朱慈烺可不希望,自己犯下鄭成功歷史上的錯誤,將施瑯推到敵方陣營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