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《三文日報》頭版評論,一連兩個問號:天下第二疏否?海剛峰否?
最后又說道,馬嘉植一封奏疏,煌煌將近一萬字,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:
《三文日報》一出,立刻被一搶而空。
……
朱慈烺放下《三文日報》,嘴角微微苦笑。
今日的這篇社論也一樣。
準確的說,《三文日報》今日只為了一個讀者,那就是他。
堵胤錫良苦用心啊。
都察院。
這個馬嘉植,可真是捅了一個馬蜂窩啊,雖然已經是調到了浙江分院,但畢竟還是直屬于都察院,屬于是他的下級,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身為馬嘉植的長官,他肯定是得有所解釋。
……
深夜。
一大彪的錦衣衛忽然出現在了城南,隨即闖入洞開的宅門,直入院中,火把光亮中,錦衣衛動作急促,風塵仆仆,就好像他們是趕了很遠的路,方才趕到這里來的。
奇怪的事,院子里動靜這么大,錦衣衛如狼似虎,腳步都快要把院子踩塌了,但卻沒有人出來看一眼。
帶隊的錦衣衛千戶一揮手,于是錦衣衛兵分兩路,一路奔向西邊的廂房和柴屋,錦衣衛千戶則領著另一群人直奔北面正屋。
堂屋的房門被撞開了,夜風猛的灌進。
跟在他們后面的錦衣衛千戶等不及,伸臂猛的分開他們,然后就看到,一個身穿布衣,面色消瘦的中年文人正端坐在門后的椅子上,面對破門而入的錦衣衛,毫不驚慌,就好像他已經等待了許久一樣,
中年文人就這么坐在棺材前面的椅子里,榮辱不驚的看著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