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頹廢,吏治腐敗的情況下,想不到景泰陵衛卻依然在盡忠職守。
快馬向前,這一路果然干干凈凈,沒有看到一點煤黑,但等到下一個十字路口,路邊的煤黑就清楚可見了,順著煤黑看過去,另一條道路蜿蜒著通向北京城內。
“不,繼續?!?br/>
“干什么的?”
曹西平以下的錦衣衛握住了腰間的刀柄,將朱慈烺和田守信兩人護衛在身后。
“我家公子外出踏春,還請各位行一個方便?!碧锸匦旁谕獠缓谜f話,因此對外打招呼的任務都交給了指揮曹西平,曹西平抱拳為禮,冷冷說明。
“我聽說上面風光甚好,怎么會沒什么好踏的?”朱慈烺淡淡道。
虬髯胡須冷哼一聲:“上面豈有什么風光?只有煤灰罷了,公子你白白凈凈,到上面轉一趟,就成一個黑娃子了。”
此言一出,田守信和曹西平同時都怒了,朱慈烺可是當朝皇太子,豈容黑衣騎士出言不遜?
虬髯胡須卻沒有拔刀,他盯著曹西平手里的長刀,又看了一眼田守信和朱慈烺,臉色忽然大變,撥馬后退兩步,驚恐的朝左右手下大吼:“放下,誰讓你們拔刀了?都他么把刀放下!”
虬髯胡須滾鞍下馬,向朱慈烺抱拳躬身,低頭道:“誤會,都是誤會……公子請便?!?br/>
隱隱地,他額頭有絲絲地細汗。
既然身份已經暴露,朱慈烺也就不再隱藏,淡淡問:“你是這里的護衛?”
“上面的小煤窯是何人開設?”
“那你可親眼見過他?”朱慈烺問。
到這里,再無懷疑,鞏永固果然是私開了一間小煤窯。
朱慈烺微微感嘆,撥轉馬頭: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虬髯胡須愣了兩愣,忽然追了上來:“殿……公子請留步,草民有一句話要說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