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朱慈烺態度親熱,杜勛更加感動,他跪伏在地:“殿下,奴婢還有一件要事向您稟報!”
朱慈烺好奇了,不知道杜勛能有什么要事稟報?目光看向杜勛,淡淡問:“說吧,什么事?”
朱慈烺心中厭惡,不過還是擺擺手:“你們都下去吧?!?br/>
“殿下,奴婢一直都有喘疾,前些天挨了刑杖,這幾天一到晚上就喘不過氣來,昨夜子時奴婢喘的厲害,奴婢的小徒弟擔心奴婢的身體,就急急去請郎中,不想剛出府他就看見了一個人。殿下,你猜他看見誰了?”杜勛道。
見朱慈烺臉色不善,杜勛連忙自問自答:“他居然看見田守信田公公了!”
聽到這里,朱慈烺好奇了。
“奇怪的是,田公公戴著帽子,披著大斗篷,將半張臉擋的嚴嚴實實,要不是奴婢的徒弟眼尖,還真認不出他來呢。見到是田公公,奴婢小徒弟又害怕又好奇,想著田公公這是要干什么去呀?于是他竟然狗膽包天的在后面跟了一段,連給奴婢抓藥的事情都忘記了,最后他親眼看見田公公進了向陽街一處府邸的后門,轉到前面一看,原來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田弘遇田大人的宅子!”
田弘遇,田貴妃的父親,昨日中午剛在通州遇見過一次。
雖然是穿越的靈魂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朱慈烺對對皇宮里的事情,漸漸也有了一些了解。
可憐田貴妃頂著稱重的頭飾,在冷風中足足等了一個時辰,差點要凍成冰雕了,皇后召見她的旨意,才從坤寧宮中傳了出來。
此事之后,田貴妃和中宮的不和,整個京師都知道了。
但承乾宮和坤寧宮的不和,卻依然沒有緩解。
歷來,太監服侍的主子的立場就是他們的立場,沒有說兩個主子斗得兇狠,兩廂太監卻嘻嘻哈哈的,相反,太監們要比主子們斗的更狠更激烈,方能顯出他們的忠心。
朱慈烺隱隱有點不安,田守信是他穿越到這個時代以來,除了崇禎帝和周后之外最信任的一個人,參與了他大部分的機密,如果田守信有什么問題,他以后真不知道該信任誰了。
再者,田弘遇只是一個錦衣衛都指揮使,而且還是虛銜,朱慈烺跟他沒利益沖突,不擔心他會有什么不軌的心思。
杜勛低著頭,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在觀察著皇太子的表情,他原以為皇太子一定會勃然大怒,沒想到皇太子卻淡定如此,連表情都沒什么變,一時非常失望,同時又有點惶恐--難道皇太子對田守信的信任,已經到了不能離間的地步了嗎?
“說?!?br/>
朱慈烺眉毛微微一跳,不過還是不動聲色:“知道了,還有別的事嗎?”